单晚婵听到信儿,委曲得不得了:“他的事老是比我的事要紧,若再过些光阴,只怕都没有单家了。他再去又有何用?!”说罢,又情意难平,“他必是还记取当时我嫁奁微薄一事,不肯互助。单家不看重我,好歹养我十余载。江家也不看重我,我不还是知冷知热地孝敬着?!”
但一顿饭还没吃完,继母就提到她一个表弟在酒楼遇人调戏歌女。本是少年热血之人,一时争论,竟失手将人打死,随后才得知对方是江北刀剑山庄的少主。这些个江湖人可不是好惹的,单家也怕飞来横祸。但愿单晚婵这边出面,平了这事儿。
江隐天本是要当时实际的,但江清流毕竟还是心疼单晚婵,不忍令她尴尬,压下了这事儿。
一个灰衣老头分开世人走到前面,只见他脸上戴着眼罩,只要一只独眼,手里捧着个旱烟锅子。他身边一个清俊的青衫少年从速上前帮他把烟点上。老者抽了两口烟,吐出一卷一卷的烟雾来:“别忙动刀动剑,容老夫为死者上柱香先。”
齐大缓慢地出门,留下一句:“我没本性!我去监督叶和!”
单老爷子合不拢嘴:“不需求跪地报歉?”
单老爷子都快昏迷了,还是被身后代人挽着,一起头重脚轻,仿佛腾云驾雾般走了。灰衣老者当然是苦莲子,他一回沉碧山庄就持续埋在药草和医书堆里,单晚婵想找他道个谢都没找着――药草堆太高,扒拉不出来了。
灰衣老者一瞪眼:“是需求跪地报歉!”他一脚把刀剑山庄的庄主笑问天踹起来,“养子不教父之过,养出这么个儿子,害老子没事跑来瞎折腾,你晓得老子的时候多贵重么?!还不给老子报歉!”
眼下单晚婵又刚跟江隐天产生了吵嘴,江隐天没治她违逆不孝之罪已是可贵,她又如何好开这个口。
传信人躬了躬身:“景女人让夫人把这张字张交给一个‘留在家里的老东西’。恕部属无能,不知此乃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