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滔看到杨安玄脸上的血痕斑斑,狰狞可怖,下认识地今后退了一步,大喊道:“柱子。”
赵田大声泄气道:“兄弟们,对峙住,援戎顿时就要来了。”
胡彰心知卖身要快,曲膝跪倒道:“将军若肯把盘龙盗窟给仆,胡彰愿为将军差遣。”
杨安玄哪会让他溜走,长枪脱手飞出,直刺孙滔的后背。
“在,在”,孙滔连声道:“只要将军放仆条活路,仆便将藏宝之事奉告将军。请将军对天发誓,不成害仆性命。”
杨佺期在此驻扎了两天,从盗窟搜走了二百石粮食另有两车财宝,其他物质留给了胡彰,三百多俘兵也给了他。至于胡彰如何恩威并施、坐稳盗窟,那是他的事,乱世求存,各凭本领。
打铁要趁热,贼人士气低迷,杨安玄一抖手中枪,枪扎一条线,直刺孙滔胸口。
杨安玄站起家,抽刀在手。孙滔忙道:“将军且慢脱手,仆有藏宝相献,万乞将军饶仆性命。”
胡彰恨恨地向孙滔再吐了口唾沫,闭目不语。
杨安玄嘲笑道:“盘龙山纵横数百里,你孙家找寻藏宝百年尚无成果,你以为吾能找到这些藏宝?”
孙滔急了,用头撞向胡彰,骂道:“老狗,竟然想夺吾盗窟,你不得好死。”
“好”,杨安玄利落地承诺,指天盟誓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孙滔若将藏宝给吾,吾毫不伤别性命。如有违背,天诛地灭。好了,快说。”
自杨亮始,杨家以武立品,族中专门礼聘妙手教习后辈技艺。杨安玄六岁起习武,各种兵器都曾习练,枪为兵中之王,更是下过苦功。
孙滔赶紧大呼道:“小人也愿为将军效命。”
孙滔的剑往外一推,荡开枪身,剑光绚若银龙,刺向杨安玄的双眼,杨安玄竖枪护面,将剑扒开。
林中树木丛生,间距不过数尺,箭地感化不大。孙滔等人入林,也将手中房门、木板等物丢弃,借着树木地保护,朝杨安玄等人围去。
胡彰听杨安玄语气温和,展开眼应道:“老夫胡彰,祖居豫州汝南,永嘉之乱后避祸到大岚口驻堡自守。”
孙滔听到风声,极力往旁闪躲,枪尖扎在右肩之上。孙滔身上的黑鲛甲是宝贝,枪尖竟然没有扎透,弹落在地。
“哦”,狗咬狗一嘴毛,杨安玄大声道:“赵哥,去把大岚口的胡当家也请出去。”
枪势又猛又急,孙滔只得留步用剑拨挑。
“戋戋流寇,衣食尚且不保,有甚么藏宝?”杨安玄嘲笑道:“等吾夺了你的盗窟,甚么拿不到手。”
汝南人,与袁氏是同亲,杨安玄心生好感,道:“为何劫杀官军?”
中午,杨佺期带领二百族军赶至,在俘虏的带路下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了石寨,盗窟易主,改孙姓胡。
等孙滔从昏头转向中复苏过来,孙忠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额头上肿出一个大疱。
杨安玄连扎两枪,将孙滔逼出丈许外,俄然侧步回身,枪如毒蛇吐信,从旁直刺虬须汉小腹。
林中空间局促,枪势没法展开,杨安玄感受束手缚脚,反被孙滔逼得连连后退。
房门、床板、锅盖,五花八门的“盾牌”立起,缓缓向前推动。
死里逃生,又平白得了偌大基业,胡彰对杨安玄感激涕零,发誓尽忠。
固然枪尖没有扎进孙滔体内,但枪身传来的大力却震碎了孙滔的肩骨,余力不减带着孙滔朝身前的大树撞去。
几声尖啸世人听得清楚,杨家军喜形于色,孙滔等人面无死灰。
钢刀点在斧面,赵田用尽满身力量,虬须汉本已安身不稳,不由得向后栽倒。
胡彰机灵,赶紧起家恭声道:“将军,胡某到内里等待。”
刀光闪处,执矛的手臂被斩落,又是一蓬血雨。
目光冷冽地看向孙滔,这报酬虎作伥,不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