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不敢出声,华氏哀告道:“这位公子,吾家夫君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大量,饶过他吧。”
惊呼声响起,郗恢的神采凝重地问道:“道序,你说当时与杨安玄就在慕容垂军中,如何回事?”
袁河问道:“甚么人?穿戴如何?”
治中郭俊道:“两燕合一,慕容垂气力更大,要谨防他挥军南下。郗刺史,速向朝庭报急,增派兵马援助洛阳。”
胡藩把杨安玄不顾小我安危,执意前去宗子城一探燕兵真假地颠末说了说,道:“安玄言‘苟利国度 存亡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仆深为打动,遂随之前去。”
看着袁河摇摇欲坠的模样,杨安玄道:“既然到了你的家中,不请吾出来坐坐。”
袁河苦着脸道:“这都是陈主薄逼迫仆所为,非仆本愿,仆也没有体例。”
老仆袁里慢吞吞地站在门外,禀道:“阿郎,门外有客。”
将拜贴丢回案上,袁河忿忿地骂道:“这些权势之徒,等袁某起家了定要好生热诚他们。”
“吾能够饶过他,如果陈主簿再找来,你当如何?”杨安玄盯着袁河逼问道。
杨安玄嘲笑道:“袁河,这棘阳城怕没有你的活路了。”
这封信如何用,杨安玄筹算先引而不发,留到关头时候。
等杨安玄坐好,袁河不敢矜持,扑通一下跪倒在杨安玄面前,哀告道:“杨公子饶命,仆也是被陈主薄所逼才胡言乱语,仆再也不敢了。”
…………
世人听到慕容垂偶然南下,都松了口气。
袁宅在棘阳城的西南,胡同内铺着青石板,还算干净,两旁皆是土墙瓦顶的宅院,进胡同东侧第六家,便是袁河的住处。
这个孝义如何来的,世人皆知,因而士林中歌颂杨安玄的声音甚嚣尘上。
袁河哼了一声,迈步朝前面走去,道:“去跟你娘说,吾饿了,让她弄点吃食来。”
杨安玄唤住她道:“此事干系袁家,袁家娘子无妨也听一听。”
昂首看到站在马旁的杨安玄,袁河手中的麈尾掉落在地,惊骇地指着杨安玄道:“你,你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杨安玄笑道:“袁河,吾可找你好些天了,传闻你从襄阳返来,这不就急着来找你了。”
杨安玄开口道:“袁河,你四周诽谤我的名声,新近更是跑到襄阳辟谣,吾找你计帐不冤吧。”
袁宅是回字型的院落,袁河的书房在东侧。
胡藩道:“回到孟津关时,杨安玄把国书和金冠交给了厉武将军杨思平。”
袁河一子一女,儿子袁铭八岁,女儿袁琳十岁。
袁河胆颤心惊隧道:“仆不敢,杨公子饶命。”
第二天起床吃罢饭,袁河把儿子叫到书房,提笔写下“宋延年,郑子方。卫益寿,史步昌”十二个字,讲了宋、郑、卫、史为四姓,前面的延年、子方、益寿、步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