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楼,阴中正同诸位官员入内,把酒临风。
内里的争论很快有人禀报到楼内,陈深满脸笑容,当听到杨安玄踢了袁河一腿,愤然道:“阴中正,杨安玄斯文丧尽,竟然脱手殴打士子,本官建议剥除他定品的资格。”
回到住处,张锋上前服侍,问明胡原已经睡下,杨安玄洗漱后也上榻安息。
离棘阳百里,天降大雨,山体滑坡阻断门路,杨安玄不得不绕道而行,十七日申时才带着浑身泥水进入棘阳城。
道旁有亭,临崖而立,三人步入亭中。山风吹来,松涛阵阵,气度为之一宽。
吃罢饭,杨安玄和阴敦到驿馆会合胡藩,三人一道前去凤凰山。
窃保私语声中,赵方季愣了半晌,一躬到地,歉声道:“赵某无礼,请杨公子包涵。”
杨安玄微愣,这倒在料想以外。会稽王的赏识能够让阴中正少些顾忌,是功德。
“早闻淯水八俊,安玄最高,公然名不虚传。”阴友齐笑着以手相招。
胡藩踏前一步,道:“吾乃雍州征虏参军胡藩,奉郗刺史之命随军前去洛阳声援。跟从杨安玄深切敌境,能够作证杨安玄所说无一字虚言。”
为粉碎杨安玄定品,陈深上窜下跳,已经同杨佺期撕破脸面,不会放过任何诽谤杨安玄的机遇。
见杨安玄打了个哈欠,袁氏忙让他归去安息,拉着杨湫不准她去玩耍。
为首之人站住脚,捋须赞道:“妙哉此句,豪放之情有如劲风劈面,快哉。只得此句本官便不虚此行,此子何人?”
五官掾刘志道:“莫急,且问明启事再做决定不迟。”
杨安玄哈哈一笑,道:“你且看好了。”
指着缩在地上的袁河,杨安玄持续道:“此民气胸不轨,歹意诽谤杨某,不是讨打是甚么?”
阴敦轻声奉告杨安玄,道:“传闻袁河拿了陈主簿的好处,这段时候四周煽风燃烧,说安玄你的好话。”
山道之上走来一群人,刚好听到风送来这句诗句。
右旁陈深阴阳怪气隧道:“杨太守的贤郎可真会挑机会,早不吟诗晚不吟诗,恰好阴中正路过的时候吟诗,美意机。”
一名葛袍士子拱手扬声道:“杨公子,近两个月不见你的人影,有人说你身染疾病,有人说你醉梦倡寮,有人说你游猎受伤,另有人说你徒有浮名,批评期近恐怕露怯成心躲藏。赵某想叨教杨公子,批评之前为何不见踪迹?”
说着,杨佺期的笑容垂垂收敛起来,道:“因你归期不明,为父与阴中正商讨将批评的时候延后几天,遭到陈深极力反对,称不能因你一人而影响举郡百余士子的批评,为父亦不能对峙。”
陈深也是神采一变,新野郡离洛阳不远,一旦燕兵北下,新野郡危矣。
杨安玄嘲笑道:“两燕相争,洛阳垂危,杨某不顾定品期近,随军北上戍守孟津关。为探燕军真假,亲率数十麾下扮装成商贩深切燕境,见到燕主慕容垂,新历宗子城破,目睹慕容永成为阶下囚。”
抬腿前踢,袁河那里躲得开,被踹中小腹,惨叫着捂着肚子倒地干呕。
杨安玄见赵方季看上去并无歹意,道:“赵兄,杨某去了趟北方,昨日方才返来。”
杨安玄说到慕容垂送金冠给天子表达亲善战役之意,杨佺期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慕容垂要努力运营北方,听闻代国逐步势大,恐怕他想跟代国一战。”
楼中诸人交头接耳,大家色变。
一夜无话。第二天刚起,就听到屋别传来阴敦的笑声,杨安玄忙迎了出来。
杨佺期笑道:“慕容家事,吾父子不替他操心。玄儿,你这段时候不在棘阳,新野郡但是谎言四起,风波不竭。”
两人边吃边谈,得知杨安玄去了燕国,亲历了宗子城灭,还见到了燕主慕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