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他,谁让细君你截下了他两千亩良田?这小子不好惹,今后还是不要招惹他吧。”
国后喜好钻在帘子后偷窥的事情已经是老秦朝堂公开的奥妙,甘龙咳嗽几声,瞪了一眼那些捂着嘴偷笑的臣子。这位秦国国后可不是浅显女子,当年君上能够胜利复位,她当居首功,碰到有难以委决的国度大事,君上都会与她筹议,帘后听朝,实不算祸水乱国,反是与老秦无益,这些臣子如何就想不明白呢?
白栋走上几步,深深一躬:“为人臣者,又怎能让君上担此非议?臣下思之再三,哪怕君上见怪、群臣调侃,也要勇往直前,君前讨赏!”
“岂有此理,君上,这小子在说臣妻呢!”
殿中君臣听得眼都直了,这小子竟公开与君上还价还价,这还是纠纠热血的老秦后辈?这还是高冠博带,出则车、食则肉的士大夫?丢人啊......
“天然是多多益善,如果够买两千亩良田,那就更好了,臣下先谢过君上。”
白栋只当没看到躲在竹帘后的骊姜,还是笑嘻嘻地说话:“臣下请君上犒赏,实在是为君上考虑,怕您被天下人嘲笑啊......”
论辩之处就安排在栎阳殿,不过这一次配角是白栋和卫鞅,赢连和秦国臣子只做旁观,此次论辩干系两国国运,要处理的是国土之争这类大困难,以是赢连还特别答应天下名流参与,凡是有在秦国游学的士子,略有薄名的,都可之前来听辩。这是秦国对士子阶层示好,也是要借天下名流监督,免得那卫鞅输了认账,毕竟论辩是一回事,他肯不肯至心帮忙秦国压服公叔痤,那又是别的一回事了。
拿出五万钱固然很肉疼,赢连还是很等候白栋能够再次缔造古迹。两口儿都嘀咕过了,如果两国和谈能够顺利停止,今后对这小子还是要多多和睦拉拢才好;骊姜乃至主动要求偿还那两千亩良田给白栋,当初就是耍耍老女人的小性子罢了,这小子若真是国之贤才,她还是能够辩白轻重的。
“君上啊,现在不但是秦人和魏人存眷和谈一事,恐怕就连山东诸国和周天子都在存眷。比及臣下压服了那卫鞅,天然能够赢取上大夫等人的赌注,可当时天下人会如何说呢?天下人就会说,秦国真是贫困啊,为君的没钱犒赏臣子,幸亏阿谁叫白栋的臣子聪明,晓得和众臣订立赌约,这才没有白白为国着力,秦国不幸啊,天下名流是千万不要去秦国的,因为这个国度有功不赏、有错必罚,不是伸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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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连已经无语了,群臣更是面面相觑,故意驳斥,却感受这小子说得不无事理,骊姜更是乐坏了,冒死捂住嘴巴才没笑出声来,这小子风趣,太风趣了。
白栋望着老赢连,眼中是非常的朴拙。
赢连算是想明白了,不给钱这小子估计没完,他不怕丢人,本身这个国君还怕呢。
“打他屁股!”
白栋笑嘻嘻地伸出两根手指,目光却飘向了竹帘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