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平静了,邢战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嗓子干得冒烟,探身去拿床头的水杯。
“对不起。”宫牧低低地说。
在元神消逝的最后一刻被救回,并得以寄身在人眼中,此时的宫牧已没法再保持成人形状。
邢战顿时明白了宋游玄的意义,如果本身是这般模样,必定不肯被人看到,更何况是曾经相好过的人。
宋游玄在前头说:“你来得真不巧,早上小泊刚复苏了一会儿,现在估计又睡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仿佛终究将发楞的宫牧震醒了,他缓缓扭过甚来,一张精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神采。
宋游玄端着餐盘走了,邢战敲了拍门:“是我,邢战,能出去吗?”
来开门的是宋游玄,并不料外,但不测的是他看上去非常倦怠,老是挂在脸上的清逸笑容不见了,深潭般的眼睛里哀伤浓得化不开。
他的左眼,瞎了。
来到苍溟海房门前,邢战发明餐盘被动过了,内里的饭菜都稍稍动了一些。宋游玄一看眼睛里有了些光,面带喜气地将餐盘捡起来,自言自语道:“还是应当弄张小桌子放在门口,总放在地上轻易脏。”
他还活着!
邢战擦着嘴想:这孩子可真贤惠!
妖妖鬼鬼反应痴钝,呆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邢战需求疗养,才纷繁散去。白马一口一个谦哥儿绕着郎谦转悠,郎谦还是看不见他,只觉身边多了丝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