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里其他病人都昏昏欲睡的,被他嚎得不得安宁,纷繁出言斥骂。
“我没钱!有鬼!我要死了!拯救啊!”林辉吓得神经庞杂,拖着伤腿想逃,可刚一站起又跌倒在地,疼得鬼哭狼嚎地叫。
宫牧冲邢战使了个眼色:“走吧。”
邢战从梦中惊醒,汗流浃背。
“感谢星君大人!”鬼婴兴高采烈地捧着一大堆香烛分开。
“你这算渎职吗?你净化遣散或者超度一下也是举手之劳吧?”
宫牧也刚好回到屋里,脸上惊奇之色未退。
一转眼,他又发明本身在策马疾走,胯.下青骢骏马心血淋漓,疯也似的迎着夕照。火线又呈现一人一马,骏马莹白如雪,纵马者身姿超脱,一身绯色甲胄,艳如残阳。
鬼婴阴沉森地笑:“爸、爸……”
折腾了一晚,邢战累极,把茶坊的事情安排好后,就回到小屋里补眠。
“你在说谁?”宫牧喝问。
邢战这一觉睡得很不结壮,他身上一会热一会冷,一会像关入火炉炙烤,一会像跌入冰潭浸泡。
他拧着眉头在床上翻滚,俄然梦中的气象一变。
“就你了,其他的散了。”宫牧小手一挥,众鬼欢天喜地一哄而散。
宫牧飞上屋顶,现出成人体型,环抱的焰光映照在他眼中,陆离神采明丽勾魂,但又埋没凛冽不成侵犯之势。
林辉吓得浑身颤栗,一句话都说不出,指着鬼婴,看向邢战:“这里……这里……”
暮霭沉沉,霞光如血,他惊诧发明置身于金戈铁马的古疆场,旗号林立遮云蔽日,腥风四起血染金甲,尸横遍野断戟冲天。
“干甚么,你要去天庭纪委告我吗?”
蒋玲还是抽泣不止。
荧荧似火,变幻莫测,迷乱心智,荧惑星近乎妖星,荧惑星君近乎妖君,主杀伐,断科罚,桀骜不驯。以大妖治小妖,大鬼杀小鬼,荧惑星君循环九世,妖行人间,众妖鬼闻名栗栗。
宫牧正要说甚么,面具呼的一下,带着残存的火焰,消逝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