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叫声刺破暗中。
邢战心口一颤,轻咳一声粉饰顷刻间庞杂的情感,自顾自地说道:“苍泊那小子每次提到他所谓大哥舌头都要打结,两人的相处也不像兄弟,这倒是其次,苍泊说他小时候就看苍溟海布阵降妖,如果他们是兄弟,苍泊小时候苍溟海才多大,莫非十来岁的小孩就能降妖了?”
“你占着我的处所了。”
“啊――”王春旭大吼一声,一脚踩在边上的盆里,咣啷当摔得四脚朝天。只见镜中人飘了出来,向他伸出干枯的手。
宫牧被他蹭烦了,丢掉ipad一个翻转压在邢战身上,锁住他的左手和双脚。
邢战又试图动了动,还是被压得死死的。
“又喝得家都不熟谙了吧!”王妻扯着嗓门吼。
“宋游玄雕的人偶都是苍溟海!”邢战从床上蹦起来,“难怪呢,我看到人就觉眼熟,就是在他店里看到的,绝对不会错!”
这回王妻也瞥见了,吓得浑身颤栗,两人抱在一起从床上滚落。
“拉我干甚么!”王春旭吼怒。
就仿佛身边躺了块大冰块,是炎炎夏季里独一的清冷之物,连房间都仿佛降了几度。或许修空调已不是那么告急的事了,邢战心对劲足地抱着他磨蹭。
月光从窗帘的裂缝中照出去,房间覆盖在昏黄当中,淡淡的雾气垂垂弥散。
几近是下认识的,邢战往宫牧身上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