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牧也是抱着双臂低头深思,情感窜改莫测。
“哦?”鬼面人拉长了调子,像用勺子刮锅底般瘆人,“你想起来了?”
“哈哈哈!”鬼面人张狂大笑,“本来你明白的就是这些?”
“休想碰他!”宫牧一字一句道。
鬼面人奸笑,浮泛的眼窝里喷着黑气,裂开的嘴完成奇特的弧度,他的手里拿着鬼面具,正在往脸上戴。
浓厚的黑雾在屋里翻滚,不竭从敞开的大门散逸,眨眼间将走廊覆盖,并持续朝外分散,整幢大楼浓雾滚滚。
邢战横了他一眼:“走快点,你如果跟丢了出事,可别赖别人。”
邢战蓦地想到那日在吕卫小区里与他擦身而过的黑衣人,也是这般暗中,也是这张惊悚的鬼面。不过仍然有些辨别,那晚是个有实体的人,而面前的是个虚化的灵体。
邢战拧眉:“宋老板你在说甚么,能不能说明白点?”
宫牧凭着白日影象,径直朝客堂吊挂鬼面的方向走去。
眼看黑手就要碰到邢战,一道火光射来,黑手像水汽一样蒸发。
“不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宋游玄就厉声喝断。
王春旭一听惊出一身盗汗,从速咬牙跟上,可没走几步,就瞥见火线模糊约约有两个白乎乎的影子。定睛一看,竟然就是胶葛本身多日的老母和何文斌。
鬼面人见状镇静道:“对啊!这就对了嘛!你是荧惑战神啊!怎能跟那些供人差遣的狗一样?”
小区沉寂无声,连一丝风都没有,树木影影绰绰,寂静鹄立,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无人的空间,只要花坛边的路灯照出一条阴暗的巷子,可远了望去像是一条诱人走向深渊的鬼路。固然是早晨,可也不该该温馨如此,邢战俄然想起去吕卫家拿逆阳镜却没有找到的那晚,也是这般沉重的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邢战站到他身后:“是鬼面吗?”
苍泊呆愣愣地望着宋游玄,没想到一向很暖和的宋大师会这么峻厉地吼他。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投入角色了,邢战先一步跨出去,走入暗中:“走吧,去屋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