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受他感化,以更加狂热的姿势向鬼面人囊括。
“小苍,把他送去病院。”邢战使唤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别说他现在连逃窜的胆量都没有,就算有又何尝跑得过鬼面人。
宫牧轻声一声,抽出火剑,再次刺向鬼面人。
但鬼面人也不弱,他将房间里的黑雾吸入身材,从一团虚影化成了半人半影的模样,迎战宫牧。
其他人站在角落看两人斗得天翻地覆,一时也帮不上甚么忙。
黑影没法再集合,连鬼脸都恍惚了。
俄然间,他的思路飘散,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藏身在黑雾中的鬼面人,而是疆场上的千军万马。
宫牧一瞥见他就喝道:“快走!”
邢战眼一瞪:“你不干谁干?莫非让宋大师干吗?”
宋游玄掷出一张符篆,这是一张真正的符篆,可不是邢战乱描乱涂的鬼画符可比。符篆在半空中长久悬停,啪的一声爆裂,一化三,击中三个灵体。他游刃不足,余暇之余还去看苍泊的环境,见他有点吃力,便向他的方向也丢出一张符篆。符篆在半空中就散成了粉末,粉末落在苍泊的桃木剑上,顿时烧成火剑,能力大增。
宫牧见状,后退了一些,想要分出精力去庇护他们,可一用心,立即被鬼面人抓住机遇,几团黑雾拍入身材,阴寒非常。
宫牧放下心来,用心与鬼面人战役。
宫牧对上宋游玄的视野,后者严厉地反复:“必须毁掉!很伤害!”
“你用心打你的,别管我们!”邢战喝道。
鬼面终究成为灰烬,被风吹散。
房间里一片狼籍,家具被打得七零八落,满地的玻璃碎渣仿佛被龙卷风攻击过。
一进门,他就瞥见一边是红如火焰的宫牧像降世天神般严肃,另一边是一团脸孔狰狞的黑影,当即又吓得一步路都走不动,软绵绵地靠在墙壁上。
王春旭脸部扭曲,嘴角抽动,与身材堆叠的一个虚影在猖獗地扭动。
就在他们觉得无事可做的时候,门口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宫牧进门前划下的火墙被恶灵冲破了。
烈焰掀起的火浪吹散了宫牧的长发,冷峻的目光愈发衬得他明艳动听,绯色衣袍与火舌一起飞舞。
统统的灵体都猖獗了,它们号令着,带起阴冷的暴风,在房间里乱窜。邢战三人聚在一起背靠背,分歧向外。
他用尽尽力,将火剑再向前一刺。
跟着锋利的嘶鸣,黑影从王春旭身上散去,王春旭瘫软在地,再次昏倒不醒。
苍泊任劳任怨地把人扛走。
如何回事?视野有顷刻间的恍惚,宫牧摇了点头,定了定神。
邢战没有桃木剑,也不会画符,他摸了摸腕上的珠串,只觉一股清冷沁入肌肤。一个灵体从他身后的黑雾中钻出来试图偷袭他,他头也不回,向后一拍。只听到一声尖细的惨叫,灵体在他的一拍之下,灰飞烟灭。
邢战向他们走来:“是如许的,宋老板,这面具……”
火光刺目,鬼面在火焰中碎裂、碳化,黑洞洞的眼窝即便在烈焰中也深不见底,裂开的嘴仿佛在嘲弄着世人。
“宜早不宜晚,我不太喜好担搁,等我返来再聚。”宋游玄微微欠身,转成分开。
苍泊喝彩一声,舞得更加高兴了。
他从昏倒中复苏,发明身边甚么人都没有,只要一只公鸡在啄他的手,他破天荒地没有吓得直接逃脱,而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
一地废墟中,唯有鬼面具还悄悄地躺在地上,青面獠牙,脸孔可怖。一袭红衣垂在鬼面具上,宫牧哈腰拾起,神情又变得凝重。
“这东西必须毁掉!”宋游玄站在他身后。
“我拿在手上甚么都感受不到,那就是一张浅显的面具。”宫牧面色微沉,“我们进屋的时候已经晚了,鬼面人是摘上面具,不是要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