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另有其他事要措置,邢战叼着烟重新包好铜镜。
“恰是如此。这东西相称阴损,阴气太重结果可大可小,轻则病痛不竭,重则要命,特别是白叟和女人更轻易中招。”
“行,我给你算算,包管最底价。”
“倒是有小我很可疑。”邢战拨弄了下铜镜。
“就在大门口,我指给你看。”
邢战内心有疙瘩,不想接话,放下弥勒佛又去看其他木雕。
眼看手就要碰到鬼面具,宫牧一晃,拦在他面前。
话音一落,火光大盛,骷髅头刹时焚成灰烬,火焰裹着骨灰回到宫牧身材里,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力量在经脉中流转。朝阳东升,带来凌晨第一缕最纯洁的灵气,从宫牧的头顶灌入,与本身的力量融会在一起,眉心那朵九瓣莲也益发红艳灿烂。
“那是很大的官吗?”邢战很俗气地问。
“吕卫?”吕卫恰是集市里咖啡馆的老板,听到他的名字,邢战有些在乎。
邢战搓了搓手,将石墩边上的一块石砖拔.出来,公然瞥见内里有个黑布包裹的东西,便拿了出来。
邢战拿起一个弥勒佛像,笑呵呵的弥勒佛挺着大肚子,拎着个大口袋,非常活泼。“你的程度越来越高了啊,下次再找你定做东西,恐怕就不是这个价了吧。”
“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宫牧在脑海中搜索,却发明不管如何都找不到冒犯天条的影象,他只记得他是出错被罚,千百年来也是如此解释在人间的循环,可究竟是为甚么被罚,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么多年他驱鬼除魔,也不会有人来扣问他为何被贬,现在被邢战这么一问,他俄然发明他健忘了。
另有半个小时茶坊就要开门了,昨晚一番打斗丧失实在不小。二楼一扇窗户被完整打碎,碎玻璃散了一地。
“我能闻到好吗,别坏我修行!”宫牧鼓起一张圆脸。
“你说你犯了天条,我很猎奇你是干了甚么?”
“也就是说,就算那骷髅被驱了,如果这镜子不拿走,再隔一段时候,又不晓得会招来甚么可骇的东西?”
再看鬼面具,已不像刚才那样入迷,邢战摇了点头,心不足悸地退后几步。
两人坐在临窗的卡座上,邢战翻开黑布,内里是一面脏兮兮的铜镜。
宫牧一挥衣袖,烈火炙烤着骷髅头,它收回痛苦的尖叫。
宫牧,本是天上的荧惑星君,主杀伐科罚,但因为犯了天条,被罚焚毁仙体,贬到人间戴罪建功,循环九世。每次循环之初,他的力量都很弱,只能保持少年的形状,必须靠灭恶鬼除邪妖来加强灵力。当他眉心的一片莲瓣被填满时,一世才算功德美满,如此循环九次,修满九瓣莲,就能重铸仙体,回到天庭。
“我……”宫牧面露茫然之色,“我犯了甚么错?”
“你管得真宽啊,你又闻不到。”
“荧惑星君?”果断的唯物主义者邢战侧着脑袋望着宫牧。
周根良笑道:“做你战哥活我必定未几收钱啊,前阵子吕卫找我做个橱,可把我气死了。”
他从衣袖里抓出一团黑雾抛在空中,黑雾顶风就涨,化成了阴沉的骷髅头,身材是模糊绰绰的黑烟,但它被一层红色的光监禁着,红线的另一头在宫牧手里。
周根良在啪啪地按计算器,邢战百无聊赖地在铺子里逛。这木工除了帮人做家具,本身还雕点木制工艺品,店铺各式百般的摆了好几个。
周根良昂首一看:“那是我进木料的时候人送的,我看模样挺凶,就挂在门口驱邪。”
“小小未成形的骨妖,也敢在人间撒泼。”火焰将宫牧白玉般的脸映得艳红。
两人来到茶坊正门口,宫牧指着门柱下的石墩:“那块砖是松动的,内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