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号蔽野,杀气腾空。
却说西夏达达国王李穆,缉探大朝已破优州,与群臣议曰:“宋君混一土字,北番又归中原,今欲乘本国人马津强,以图伐取,卿等觉得何如?”左丞柯自仙出班奏曰:“谚云:‘事有可为而为之,则胜利易;事有不成为而强为之,悔莫及矣。’今宋朝一统之盛,谋臣虎将,连藩接境。往者北番自晋、汉以来,每见尊惧;宋君御极,遂致兵戈日寻,疲于奔命,竞被宋朝所灭。今西番控弦之众,不敷以当大朝一郡,倘若兵甲一动,致怒宋君,长驱而来,岂不是惹火烧身,自取其祸哉?主上自宜详审焉。”
有诗为证:
次日,汪文于平地郊野,布阵索战,遥瞥见宋军鸟飞云集而来。杨宗保顿时厉声问曰:“封境有定,何故来犯吾地,殛毙生灵?”汪虎答曰:“雄州近西番之地,为汝劫夺,不得不取。”宗保大怒,顾谓摆布曰:“谁先出马?”呼延显回声请战,挺枪跃马,直取汪虎。汪虎舞刀交还。二人鏖战三十回合,汪文举枪来助,呼延达绰斧从旁攻人。汪虎力怯,跑马便走。呼延显激愤追之。杨宗保率后军继进,汪文抛战退逅,宋军竟进,番兵披靡,丘谦在城上瞥见西番败北,开东门策应,大胜羌兵一阵。宗保亦不追逐,出兵入城。
殷奇兵行数日,将近雄州,离城正南十里安营。镇守雄州者,乃都监丘谦。闻知西番兵至,与牙将邓文议曰:“此是西番听得吾之本官已丧,朝中无甚良将,故乘虚出境,来寇中原。今雄州军马单弱,恐难迎敌,似此何如?”邓文曰:“都监勿虑,城中有兵四千,留一半守城,吾同骑尉赵茂率兵二千,出城迎敌。”丘谦曰:“贼乓势重,公等不宜轻觑。”邓文曰:“无妨。”即与赵茂披挂完整,率兵扬旗,开城而出。
西番殷帅见宋兵出战,排开步地,顿时高叫:“宋将作急投降,必有重用;倘使执迷,吾今十万羌兵,即将雄州踏为高山。”邓文一马抢先,指而骂曰:“无端番逆,不知天命。大辽如此之雄,尚遭吾灭;汝西番朝夕不保,还敢妄图中原那?”殷帅大怒,问:“谁先出马,捉此匹夫?”只见左哨下一将,回声而出,乃束天神,手执铁斧,纵骑直取邓文。邓文举枪迎战。四下号令。二人斗上三十余合,邓文枪法渐乱。赵茂拍马舞刀互助。天神力战二将,全无惧色。殷奇于顿时挽起目弓,一矢射中赵茂而毙。邓文见茂诽谤,抛战逃脱入城。殷奇挥羌众奋击,宋兵折去一半,遂乘势围了雄州。邓文命令紧闭城门,入见丘谦,道知西番兵锐,军尉赵茂中矢身亡。丘谦骇曰:“彼众我寡,势所不敌,今其困城告急,可修表,令人入京求救。”邓文曰:“事不宜迟!”立即修表,遣骑军夜深出城,星火来到汴京,投文于枢密院。
徒恃豪杰生怨隙,径教匹马不西回。
呼延显入军中,报知宗保周福战死之由。宗保惊曰:“西方竞有如此奇特?谁敢再出兵见阵?”道未罢,刘闵进曰:“小将再见阵一番。”宗保允行,即付与津兵一万。
宋朝人马浩浩大荡,直抵焦河口,望雄州只争十五里之远,宗保下寨于崖口,遣人报知城中。
近臣奏知真宗,真宗大惊曰:“西番乘虚犯境,实乃大患。”急聚文武商讨。柴玉进曰:“臣举一人,可御番兵。”帝问:“是谁?”玉曰:“三代将门豪杰、金刀杨令公之孙、官授都城表里都巡抚杨宗保也。若用彼部兵前去,破之必矣。”帝大悦曰:“卿之所举,实称其职。”即下命,封宗保为征西招讨使,呼延显、呼延达为副使,大将周福、刘闵为前锋,出兵五万,前退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