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杨家将 > 第五回 宋太祖遗嘱后事 潘仁美计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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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报与李建忠。建忠不信,出寨视之,果是赞也。即同入寨中,问其所归之由。赞将被责之事,一一诉知。建忠怒曰:“此贼盖因汝杀其子,故设此谋,将以抱怨。今且守于此,待圣驾复下河东,擒此匹夫,碎尸万段。”赞然其言。建忠令部下摆酒散闷。

忽报:山下一伙人马来到,不知是谁。建忠即率部军出寨相迎,乃是耿忠、耿亮也。建忠喜曰:“正待来请贤兄,不想自至,甚慰吾望。”即邀入帐中相见,列坐而饮。席间,耿忠问曰:“近闻贤侄受宣入朝,本日何又在此?”建忠答曰:“一言难尽。吾弟正随使赴阙,欲尽忠于朝廷。不期好相潘仁美,怀着夙怨,频频暗害吾弟。”遂将前事诉说一番。耿忠听罢大怒曰:“贤弟此处有多少人马?”建忠曰:“约莫八千余人。”忠曰:“借我二千,同赞去把怀州城围了,挟其上本,奏知潘仁美之坚,以伸吾侄之冤也。”

次日,引本部与马氏径出东郭门,来到皇府第中,倒是一所破房,两庑倾圮,中堂倾圮,庭除深草,屋角蛛丝,全未清算。只要五百守军,皆是些疲癃老弱之辈。赞甚不悦,忧形于色。马氏力劝曰:“将军息怒,此不过临时栖止,待圣上有下河东之举,吾等便离此地耳。”赞依其言,权令军校打扫安设。次日,命令部军,勿忘戎事,每日出教场躁练。

却说宋太祖回至京师,因途中冒冲暑气,养疾宫中,累日不朝。延至冬十月,转加沉重。因遵母后临终遗命,其弟晋王光义入侍,嘱今后事曰:“朕观汝龙行虎步,他日必为承平天子。但侄德昭,当善遇之。再有三事,朕未能全得,汝宜承之:第一件,河东近边之地,不成不取。第二件,太行山呼延赞,当召而用之。第三件,杨业父子,朕爱之,欲召为将。吾观彼国有赵遂,与此人通好,必诱他来降;且杨家父子,只图中原之繁华,可于金水河边,造无佞宅以待之,令人通动静于山后,其家必无疑矣。再者,朕中年在五台山,曾许醮愿,盖因国度多事,未曾还得。汝若值朝廷无事之时,可代朕还。数事服膺勿忘。”

第四日,人报呼延赞入府参谒。仁美令召入。呼延赞径趋阶前拜曰:“小将蒙枢使提携,得入于朝,诚愿尽忠于阙下,以报先帝知遇之大恩也。”仁美半晌不答,已而乃曰:“汝晓得先王留下法规么?”赞曰:“小将初到,不省其由。”仁美曰:“先皇誓书:但遇招伏能人下山,皆要决一百杀威棒,以禁厥后。汝今亦当如是。”赞听罢,惊然莫应。仁美喝令部下,依法实施。摆布得令,将呼延赞推倒于阶下,重责一百。不幸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帐下见者,莫不酸鼻。仁美令府门外从人,急策之去。

专征一念安天下,四海百姓仰承平。

忽中间转过一者军曰:“夫人不要哭泣,小军还能救之。”马氏泣曰:“汝若救得醒,胜如重生父母。”老军曰:“此是将军被杖之时,必杖上先淬毒药,浸入肌肉,遇爇酒即发,故闷绝去矣。待将灵药解之,登时可醒。”

马氏曰:“既有此药,即来施治,报恩有日。”老军取过丸药,调而灌之。呼延赞口通药气,垂垂复苏。众军皆喜。赞问老军:“药丸何此之妙?”老军曰:“小军曾遭仇敌毒手,受杖而死,得遇方外道人救醒,因此传得此药。”赞以白金厚酬。老军不受,乃曰:“将军居止此处,清楚是当朝潘仁美奏陷;适被毒杖,亦必是此人之计。公若不亟去,性命终难保矣。”赞听罢,怒曰:“权臣当国,吾等何故立品?”即命令所部,清算行李,连夜与马氏走归太行山,侵早已到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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