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三姐你画太专注了,天然没听到我的声音。”
荆词的眼睛奉告她,萧家还是当初的萧家,萧伯伯还是阿谁刚正不阿的萧伯伯。
是她……想不到她入临淄王府,成了李隆基的妾室。
“都放下吧。”
杨薇娍沉入画中,仿佛并未听到她的声音,她悄悄走近……
荆词从大门走了出去,见杨薇娍站在院子里作画,一身淡红裙带与长发微微飘荡,天井伊人,甚是斑斓动听。
“奴婢有罪,自作主张叮咛下去了。往年这个时候铺子里已经进了这些药材,故而上回陈掌柜交账册时向奴婢叨教,因为您还未叮咛,奴婢想着您该是忘了,才自作主张……”夭桃非常谨慎翼翼。
轻风习习,草木摇摆,泥土压的矮围墙壁些微凹凸,墙角下的野花野草倒是活泼素净的。
春季万物复苏,不知哪儿飘来的种子落在院子里有泥地的处所,长得甚快。墙脚长了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儿,全落在墙脚了,虽是细嫩的野花,但这般装点着也还看得畴昔,中间摆上锄头,大有山川故乡的意味。
“长姐不是让我细心察看么?这便是我细心察看的成果。”荆词不为所动。
她心想,长姐该当一早便知她去萧府查不到甚么吧?说萧伯伯是武三思的翅膀,不过是想给她心机表示。
杨薇娍饮了一口佳酿,看向荆词,“找我何事?”
“是。”
她将情感都宣泄到画里了……
半晌,夭桃命人取来颜料和支架,她明白主子要作画。
“三娘子不必上心,相王的旨意罢了,董小娘子小门小户,唯诺软弱,临淄王不见得会喜好她。”夭桃欣喜主子,主子的那门苦心机,她是晓得的。
“三姐——”
“三娘子说得是。”
“得了,退下吧。”
“傻mm,”杨寿雁一脸无法,“那是演给你看的,归根到底,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长姐会骗你不成?”
“奴婢另有一事要禀报。”
杨薇娍的心不觉颤了颤,有那么较着吗?
“屋里坐吧。”
荆词遂福身辞职。
“别的,叮咛五位掌柜,这段日子多进些黄芩、黄连、黄柏、枝子、菊花、龙胆草、银花、败酱草、白花蛇舌草、半枝莲这十味药物。”
待杨薇娍将账册翻阅结束,顺手递给夭桃,叮嘱到,“拿下去收好。”
杨薇娍坐在案前,当真翻阅着一本账册。屋内服侍的只要丫环夭桃一人,悄悄候在主子身侧,听后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