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深似海,这里不比之前在自家府里,统统谨慎为上。再说,我们现在都是不受太子待见之人,赵娘气度狭小,说不定想趁此机遇撤除我们呢。”
杨寿雁嘲笑一声,“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就像不晓得最后入东宫的是谁一样。”
一抹如有所思的笑终究在杨寿雁的嘴角暴露……
“长姐请听我把话说完。”
荆词摆布望了望屋内的众丫环,终究凑上前,贴在杨寿雁耳边,将她的终究目标缓缓透暴露来。
荆词无法地摇了点头,“自从荆词被长姐接回长安,从未想过超越长姐,是长姐不信赖我,到处防备、敲打,我早就说过,我终有一日要分开杨府。”
杨寿雁缓缓垂眸,她这个主张……想得真妙,明面里支撑承平公主,实则公开里转向太子,承平赢了,她站承平,太子赢了,她便站太子。
这么多年来,杨寿雁果然低估了杨薇娍,一向觉得她是个唯唯诺诺、不起眼的女子,想不到心机如此细致,骨子里大胆得很,现在竟然一鸣惊人。
将一口茶喝了好久的太子妃终究放下茶杯,“我们现在共处东宫,心力得往一处使,把力量都该用在服侍太子之上。所谓家和万事兴,只要我们连合分歧,太子在前朝才气得心应手。”
路途中。
杨薇娍点头,“也是,那我们就直呼名字吧。”
杨府,莞院。
如若入东宫的是她,她的确不敢设想余生该如何度过。
“长姐,我们都是明白人,是亲姐妹,相互猜想、算计,何必呢?我们是政见分歧,又不是苦大仇深。平心而论,荆词很佩服长姐的智谋,如若我们俩能联手,或许真能复兴家属也说不定。”
…………
钱之语垂眸端茶杯饮茶,不睬会她。
“好,薇娍,我是想提示你,那赵娘飞扬放肆、心肠暴虐,你千万要谨慎。”钱之语贴在她身边轻声细语。
本日荆词不请自来,让杨寿雁有一丝不测,呵,难不成耀武扬威来了?
特别是每日去太子妃院里存候之时,是东宫最热烈的时候。
而后,世人纷繁辞职。
东宫。
二人遂笑着,一同缓缓前行。
“即便如此,但我已站在承平公主的阵营,已无转头路。如你所说,赌一把,一定输。”杨寿雁对此很有信心。
“是你不循分,并非长姐逼你。”
这一回,又让四娘赢了。
杨薇娍虽过着长安女子皆求之不得的锦衣玉食日子,但心底毕竟不好过。
“非也,”荆词目光炯炯,看着神采淡然的杨寿雁,“太子现在的气力固然还远远没法和承平公主对抗,但儿子毕竟是儿子,mm到底是mm,往长远看,太子一定不能即位。”
钱之语闻言一笑,当即挽上她的手臂,“如此甚好,归正你是荆词的亲姐姐,我们本该如此。”
“你我一家,说到底,我们都是为了杨家好,既然如此,力量就该往同一个方向使……”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被太子高调迎入东宫的杨良媛住在东宫最好的院子,她院里的宫女亦是太子妃亲手遴选的手脚敏捷之人。
“得了,你不必多说。”杨寿雁已然没了耐烦。
“我们现在都是太子的人,这么叫怪奇特的。”
“恭喜,你赢了。”杨寿雁面无神采地悄悄扬了扬下巴,懒得迂回。
太子妃于上座,下边坐了妾室刘娘、赵娘、钱之语,以及杨薇娍,她们的位份皆是良媛,位份仅次于太子妃的良娣董知已经有好些日没来存候了。
夙来待钱之语极好的太子俄然萧瑟她,已有一段光阴了。不管钱之语如何靠近奉迎,都不得他的理睬,其中启事传闻和那杨四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