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干吗呢?”荆词惶恐失措,当即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如何了?”坐在凳子上的崔琞扬头看着她。
上完药粉,荆词为他包扎,待将伤口包扎结束,她一向杵着,一动不动。
门外之人踏进屋,笑吟吟地一掌控住荆词的双手,“我可驰念你了!”
次日,天还没亮,府里的丫环小厮们便开端忙活。
荆词与崔琞等三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她踏出屋门,直接敲开隔壁的门。
这几日固然在赶路,身子疲惫,但是荆词现在却涓滴睡意都没有,或许是因着方才钱之语的那些话。
半晌。
荆词回身,发明他无动于衷,因而催促,“穿上啊,快点。”
“不是甚么好的回想,不提也罢,今后留意点儿便是了。”钱之语不肯再提。
薛崇简放下茶杯,“罢了,大不了我回长安,另置府邸,不再回公主府。”
李隆基遣去婢女,几人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接到崔郎的飞鸽传书,长安的事我都清楚了,崔郎君筹算接下来如何做?”
荆词边排闼边道,“你的伤如何了?”
“出去。”屋内的崔琞道。
“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荆词轻笑着倒了两杯茶,把此中一杯递到钱之语面前。
钱之语点头嘲笑,“这就是亲姐姐,在权势面前,屁都不算。”
一抹戏谑浮上豪气的面庞,“谁让你拍门啊,过来,给我上药。”
“如何了?”荆词扬眉,四下打量她,“对了,年前李三郎回长安,说你在潞州得了沉痾,一病就是几个月?现在好完整了吧?”
钱之语轻叹一口气,“我现在明白了,活命,靠本身。荣宠,靠钱府。”后宅女人间的争斗,远比荆词所处的党争凶险暴虐。
“哼,”薛崇简无法苦笑,“我与母亲的母子情分,早在她一次又一次对我鞭挞时消逝。”
“你何时学会说这等粗鄙的话了?”荆词晃了晃她的手,笑着打趣,略带指责。
李隆基扬眉,些微错愕,“那你和承平姑姑的母子情分岂不是……”
对于钱之语,特别是已经嫁给李隆基的钱之语,荆词没甚么好坦白的。既然李隆基向钱家联婚,天然是把钱家拉入了本身的阵营。
几人沉默了起来……
“可惜,我悠长的分开,恐怕会倒霉于对杨家的把握,长姐老奸大奸、诡变多端,必定会趁我不在长安之时,大力掌控杨家的权势。”
事情也不算太庞大,不过半晌,荆词已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你都脱了衣服还让我出去!”
…………
崔琞正色道:“让荆词在潞州待一段日子吧,杨寿雁已与承平公主缔盟,铁了心要断根荆词这一停滞。”
荆词赶紧翻开门,“之语,好久没见!”
“说甚么规复得差未几,连痂都还没结,早晓得让你一起坐马车来好了。”荆词一边细细为他上药,一边嘀咕,她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内心是说不出的难受。
荆词瞧着钱之语的神态与模样,想来她是受了很多委曲,被下了几个月的毒还能活命,想必真的是死里逃生。
“我真的不但愿你再受伤了……”荆词垂眸,轻声道。
“你们三位若都不在长安,我们但是甚么动静都不能第一时候晓得。”李隆基真正担忧的是这个。
屋内,崔琞光着膀子,脱掉上衣正给伤口上药,身形健旺,皮肤呈麦色,线条流利。
荆词细细打量好久未见的面前人,她的皮肤还是细光光滑,面色白里透红,身材还是,只是发式和穿着穿戴成熟了一些,“你还是和畴前在长安没有多大窜改嘛,就是穿着打扮不一样了,愈发有贵妇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