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词揉着红了的额头,“你又是谁?如何不看着点人。”
“快背回他院子去,从速叫大夫!”
“行行行,你玩去吧。”
“李、李郎君……不好了郎君晕啦。”
“长姐找我何事?”
此人真是……荆词无法,盯着面前狂傲的大孩子,罢了,分歧他计算。
荆词朝他打量,来者穿一身红色衣裳,皮肤光滑,模样姣美,举止非常放荡不羁。本来他就是长姐的儿子,年纪比她还长三岁的大外甥?来长安的路上她听芳年说过,想不到他也住在杨府。
“老练?你少小瞧我。爷打弹弓可谓百发百中。”
“如假包换的亲mm。”荆词瞟了眼他手上的弹弓,非常不屑“十八了还玩这类小儿玩意儿,真老练。”
“四娘子,此事确切不当,李郎君就还是个孩子,分不清轻重。”青女亦劝说。
李谌顺着荆词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一棵峻峭的高树上挂着一只断了线的鹞子,被树枝卡得死死的。
她坐于亭内,悄悄聆听园中的鸟鸣,靠近天然利于思虑。
“谁让你坐这了,毛病我打果子。”李谌理直气壮。
“你谁啊?”一少年手中把玩着个弹弓,大摇大摆地从转角处走了过来。
蓦地,额头被突如其来的一块飞石子击中,好生疼痛。
“成,你把那只鹞子拿下来,我就跟你比。”她拗不过他,便用缓兵之计。
他疼得哇哇叫,看着血肉恍惚的伤口和一条条活动的血痕,感觉莫名胸口沉闷、恶心想吐、眼冒金星……未几时就晕了畴昔。
“我哪知这坐人了……你究竟是何人?”
荆词应允,面不改色。身后的芳年倒是面露难色,一双手紧抓着襦裙,出了好些汗。
一场秋雨过后,园色清楚,氛围中满盈着花草的暗香。
并且还没脑筋,荆词内心冷静加了一句。她懒得与他胶葛,遂低头自顾自吃起点心来。
他看着面前的景象,斗志刹时被激起,“我要跟你比试——”
“天哪,好多血——”
一击中射中。
荆词最喜雨后出来安步,积水溅青罗又如何,大雨一洗尘色,置身园内,耳目一新。
“哎,干吗啊,”荆词挣扎,“罢休……”
筎院的厨娘技术甚好,做出来的花腔多。本日亦然,金乳酥、龙凤膏、长生粥、花酿驴蒸……还是摆了七八道菜,面米肉素俱全,但荆词吃起来却毫无滋味。
杨府后花圃。
李谌的左腿膝盖摩擦烂了,血迹斑斑,鲜血沿着腿摆布两侧细细流了下来……
杨府人多,各个院子都有小厨房,用餐之事都是各院自行处理。
芳年在一旁焦急,“四娘子,这下如何办啊。”
“你疏忽我?”李谌逼近,“喂,我跟你说话呢!”他伸手推了推兀自吃东西的荆词。
荆词略微不耐烦,拾起桌上他方才打过来的石子,指了指亭子外垂下来的一熟透了的鸡蛋大的果子,“看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