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愤怒之情蓦地燃起，荆词睁大眼盯着面前尽是傲气之人，人间竟有这类人。
芳年大失神采，“奴婢不敢。”
“四娘子的生辰已颠末端，大娘子很可惜您当时没返来，没法送您生辰礼。这些绸缎朱钗是大娘子亲身遴选的，质料做工都是上乘稀珍，但愿能合您的意。”
余囍是杨寿雁身边的一等丫环。
珏院。
好一个聪明的丫头。
“这事我也不甚清楚。”
“不送。”
答案近在天涯，荆词怎肯放弃，“还请二姐奉告我，杀父之仇，荆词必须得晓得。”
丫环道，“方才阿囍姐姐带人送来，说是大娘子赏的。”
“不了，奴婢还要归去复命。”余囍恭敬地福身退下。
“二姐……”
荆词闻言，心不由紧了紧，屏息诘问，“谁同杨家作对？”
接下来几日，除了筎院的丫环们，她再未见过一个杨家人。未见面的祖母没有通传，仓促一面的父亲、长姐、二姐也没动静。杨府这般大，即便在一个屋檐下，不想见也是能够一辈子不相来往。
“四娘子如何问起奴婢来了？”
“你既已回杨府，便安然了。”她轻描淡写。
“若奴婢没看错，这些该当是西域物件，如余囍所说，稀珍得很。”青女瞧着光彩夺目的物件点点头。
“卫王竟也肯放开到手的美人。”
“二娘子是长居府上的。”芳年答复。
“不敢甚么？”荆词明知故问。
这两个丫环，年纪相仿，脾气却大相径庭。芳年活泼，做事利索，但稍不慎连续窜的话就从嘴巴里跑了出来。青女慎重聪明，浑身高低都绷着，绝对是一个尽责的婢女。
“四娘子您看，大娘子待您可真好。”
“不愧是长姐的人，当真卖力。”经历了那么些事，学这几句客气话于荆词而言是自但是然的事。
荆词放下茶杯，“那便陪我走一趟吧。”
正说着，一丫环进屋通传，“四娘子，余囍来了。”
亭子宽广，里头沁凉。
“得了，你是杨家的人，王家也不过是杨家的一部分，家中事自有家长做主，哪轮获得你来蔓延公理。”
荆词凝睇着她，“我好歹在被王家哺育了十年，一夕间蒙受此变故，甚是迷惑，凶手究竟是谁？”
“是。”
如此可谓对她甚是上心。
“珏院平静，卫王府喧闹我住不惯。”杨钰沛扇动手中精彩的团扇，瞥见荆词手上的伤，“一起返来，够受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