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服从。”
“二姐,你终究醒了。”面庞被触碰,浅眠的荆词悄悄展开眼。
可惜悠长下去也不是体例,现在王爷肯迈出这一步,真是天大的丧事儿。
“王妃病了本王莫非没权力晓得么?”他侧身对着她,冷着脸,语气不甚好。
荆词一觉醒来,已是晌午。
过了好久,芳年气喘吁吁地返来,却不见杨薇娍。
…………
不过是关乎舞技一事,命荆词换舞从命头到尾跳一遍。一支舞下来,杨寿雁对劲地连连点头,不住奖饰,杨钰沛那精美之师和荆词这天赋异禀之徒,少了哪个都达不到此佳绩。
这么久了,这二位终究有停顿了。想王爷和王妃结婚那日,王妃打翻了侧妃敬的茶,成果生生挨了王爷的一记掌掴。厥后王妃经验了几个嚼舌头的妾室,王府高低便传王妃狠辣,王爷更是没踏进过王妃的屋子一步。王妃本是天之骄女,性子敢爱敢恨,嫌住得不安闲便直接回了杨府。
杨薇娍瞪了她一眼,“你知我那是推搪之词。”
“不过你只在二姐昏倒之时捎了凉油,虽非登门看病,但交谊毕竟在,既然如此,你何不做戏做全套?现在如许,她不是更不知你的恩啦?”
“三姐的身子可好些了?”荆词很有打趣意味。
三姐虽表面温和,但内心该计算的还是管帐较。
荆词端起碗,利索地喝下,“这事卫王晓得吗?”
筎院餐食终究规复如初,米面荤素,一应俱全。厨娘做了餐食亲身送来,乐呵呵地叮咛荆词多吃些,瞧得出厨娘对荆词是至心珍惜。
端着药碗的蕊儿立马收回脚步。
“嗓子干,别说话。”
“就她那性子,给她瞧了病也不会记你的恩。”杨薇娍不在乎,回身走到几案前倒茶。
大半杯水喝完,卫王把她放回睡榻,帮她盖好被子,“好好歇息。”
她的声音很沙哑,似在叫喊,又似在确认是否是其人。
杨钰沛睡意昏黄,模糊感觉有一双暖和的大手悄悄抚着她,陌生而暖和,充满柔情。
“你……”
荆词退出莞院,径直去了三姐杨薇娍的笙院。
“三今后便是承平公主的生辰,这几日莫要懒惰,持续抓紧练习。”
…………
杨钰沛昏倒了整夜。
她抬起手用指尖触了触荆词的脸庞,想不到有生之年她能被人衣不解带地悉心顾问……连同胞长姐都未曾对她如此……竟会是这个相处仅数月的庶妹。
“我在呢,但是渴了?”荆词看着她,一脸温和。
“快,把它涂上去。”
荆词为杨钰沛脱衣裳,遵循芳年的转述把该涂抹的处所都涂抹了一遍……而后为她穿好衣服,掖好被子时,床榻上病得迷含混糊之人睁了眼,双目昏黄间,看着面前的身影一闪一闪。
回到杨府的当日,杨寿雁就叫了荆词。
“哎你……”荆词故作气恼地瞪着她,这倔性子愣是嘟着嘴,对峙着,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是的,说涂抹在人中、脖子、耳背、掌心、脚心处,能够退热。”芳年照实交代。
荆词点头,替她掖好被子,才拖着倦怠的身子走出门。
笙院亦是杨府可贵的清净之所。
“四娘守了一夜,受了一夜凉,寝息前把姜汤喝了,制止风寒。”
“奴婢该死。”蕊儿嘴上虽这么说,但一缕笑早已在嘴边闪现。
荆词了然,料想当中。
芳年早替荆词铺好了床铺,在几案上放了一碗滚烫的姜汤。
杨薇娍亲手为荆词倒了一杯茶,微微感喟,“我从未想过让她记恩,就是不想她瘫了、死了。”
“无人去告诉卫王。”
芳年点头。
“二姐……”她的神情让荆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