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骇,杨府诸女皆由长辈节制着,竟没半点本身的自在。
“二姐可不是普通的难服侍。”
“禀二娘、四娘,大娘子得知二娘回了卫王府,便打发奴婢来奉告二位娘子,让四娘暂留卫王府,直到将舞技练谙练精为止。”
荆词昂首,瞥见杨寿雁身边的丫环余囍正踏进屋,身后跟着几个背背抬抬的奴婢。
“我晓得了,你归去吧。”
杨钰沛带着荆词来到她的院子。
一旁的近侍蕊儿赶紧俯身将主子扔在地上的手札拾起,走去一旁扑灭蜡烛将其烧成灰烬。
“四娘果然如花似玉,灵动可儿。”
“杨府的事庞大得很……”芳年亦不解地摇点头。
“杨府行事夙来如此。”身边的杨钰沛习觉得常。
天井洁净整齐,奴婢们练习有素,将统统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们对这位王妃主母既敬又怕。
“长姐岂能不过问卫王府的意义就直接让我留在这?这也太霸道了吧?”荆词不满。
杨钰沛笑而不语,盯着坐立不安的世人。好一会儿,她终究对座下世人微微抬了抬白净的下巴,“安也请了,你们退下吧。”
一旁的荆词瞧着面前的俩人,二姐和卫王的干系没她设想中那么差嘛。从王府世人的反应以及二人的言行举止便可瞧出端倪,他们没有爱情,因此她刚刚才会不谨慎脱口而出。
一行人里,不算奴婢,主子约莫七八,包含方才进王府后碰到的自称“淼淼”的女子。
她冷哼一声,猛地将手中的信甩到地上,满脸讽刺之意,“父亲和长姐到底当我是甚么?”
“王妃,杨老太太的身子可好些了?”
“王爷,”杨钰沛出声,“妾身尚在此,您可不能当着我的面欺负四娘。”
“父亲说甚么了?”荆词猎奇,竟能这般刺激二姐。
“是的。”余囍垂首。
“不会吧……”
“别的……”余囍将一封信呈给杨钰沛,谨慎翼翼道:“这是阿郎亲笔,请二娘亲启。”
荆词抿嘴,如果杨寿雁行事皆由杨知庆节制,那么二姐行事定也是如此。明显,二姐与卫王没有豪情,想来能结为伉俪杨府在背后定是使了力……
二人进到屋内,在都丽堂皇的座榻上坐下,侍婢当即出去斟茶,接着上了好些精美适口的点心。
仍旧坐在坐榻上的荆词一脸错愕,一封信便能刺激到二姐,由此可见二姐和杨知庆、杨寿雁干系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