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芳年,我承诺你,待会儿把你家四娘送到府门口,决不会让她掉一根头发,成不成?”钱之语瞧着芳年恋恋不舍的模样,掩嘴笑着打趣。
“四娘?”芳年摸干脆地叫喊了一声,见主子没有反应,便愣愣地站着,她晓得主子需求时候和缓。方才那人一看就不是甚么好货品,定是她说了让主子悲伤的话。
“我,是我呀,我是之语!”
屋内一片狼籍,地上是花瓶的碎片,一个丫环捂着出血的额头跪在地上连声告饶,一中年妇人拿着个扫帚毫无目标地对着空中挥动,神情气愤,像有仇一样,明显是神智变态者。
此时,另一个身姿丰腴的中年女子走进了院子,梳孔雀开屏髻,着装都丽豪华,金步摇轻晃,朱唇一张一合道:“传闻姐姐又病发了?”
荆词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钱之语是活泼调皮的官家小娘子,乃利落人,才几日没见就如许,看来真的有事。
“我就是九重草的卖主。”
“如何回事买了那么久?”
她终究醒过来了。
“罢了,九重草我转给你了。”
荆词扯了扯嘴角,“跟我还客气甚么。”
芳年踏上马回杨府时,一步三转头,方才主子情感这般降落,现在让她先归去,她真的不放心……
荆词记得她,她是阿逸的生母宫姨娘,她上返来钱府时见过她。
“我打死你――”妇人疯了,上前撕扯。
本来,钱家主母的病是直接性的。
“是、是你啊……”钱之语神采庞大,见卖主本来是朋友,既是高兴又是难为情。
…………
歇息了会儿,结过账,俩人上了马车,筹算打道回府。
“这不是钱不钱的题目,题目是九重草已经卖出去了,安仁堂是有做买卖的铁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