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荆词看了看身边的小厮,表示收下,“承平公主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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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宫娘子。宫娘子、之语,内里请――”荆词笑着朝钱之语和宫姨娘抬手。
接下来几日荆词持续埋头繁忙于寿宴的筹措。
跟着荆词的芳年也很讶异,“不是丢了吗?如何在这?”
荆词接过一张纸,上面列举着很多菜式,王母饭、玉露团、汤浴绣丸、烤羊炙、八仙盘、金粟平、婆罗门轻高面……
“如何又是你!”
一辆宽广富丽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惹得一道来的来宾不由纷繁侧头一探究竟,有的人认得,遂低头先进门。
“四娘,这花宝贵得很,花匠房的主子花了好大心机才种植出来的,一共就那么几盆。”跪在地上的小厮道。
“是。”
“我不管!我的秋千不能拆,别的这盆花我喜好,我要了!”
“是、是。”小厮垂首连声应下,这四娘也是绝啊。
“祝老太太万寿快意、繁华安康。”这时,一妇人走了上前,这妇人乃阿逸的生母,钱府的宫姨娘,她与钱之语是一同来的。
荆词闻声不由皱眉,加快了脚步。转角后,她终究看到几个小厮间站着一个十岁男童,插着腰一派神情,嘴巴里大声骂着刺耳的话。
胡胡平时不常来杨府,但一旦来了,总会闹得天翻地覆。杨寿雁的小儿子,又是胡家的独生子,宝贝得很,杨府婢仆无一不怕。
“不错,这个婆罗门轻高面届时要装点装点,不能就那么端出来,味道好卖相差也不可。”
杨府花圃。
“开口。”
“你这是欺行霸市,欺行霸市之人,大家得而诛之。并且还会遗臭万年,不但是你,另有你的父母妻儿都会蒙受世人诟病。如此,你也不怕吗?”
看着富丽美艳、繁华非常的身影踏入府门,荆词不由呼了一口气。这等皇室人,斑斓精美的面庞,的确就是一张面具,言语间,亦能杀人于无形。
小厮担忧,“那胡郎君会不会闹翻天啊?”
“我才不管丢不丢人,我喜好的东西必然要得到手。”十岁的孩童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乱来。
一声稚嫩的吼怒适时响起,中间的芳年被吓了一跳。
还未瞥见人,远远便传来稚嫩的怒骂声。
荆词一脸安静地笑了笑,“我不管你,我尽管我的事。”
荆词见着来人,嘴角扯了扯,作揖道:“见过承平公主。”
“你、你――”胡胡蓦地大怒,竟然一脚踹向那盆四时海棠,花盆颇沉重,只是稍稍踹得抖了抖,“有甚么了不起!爷不奇怪!”说罢回身跑到秋千上坐着,鼻孔哼着肝火。
“我说不过你,归正秋千和花你们一样都不准动。”
“杨四娘,多日不见,可独当一面了。”浑身豪华贵气的承平公主看着她,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