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崔琞邀荆词终苑喝酒。
荆词用过早膳,芳年送出去一封信。
荆词不觉走向杨钰沛生前居住的院子。
草木残落,屋门紧闭。
荆词刚坐下,丫环便呈给她递来一个和缓的手炉,又为她斟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传闻则天大圣皇后在时,曾说过,只要在李隆基身上才可见李唐家后辈的风骨。此人我也算来往过几次,发明此人具有为君特质,且以他的雄才大略,难保今后不会有高文为……杨家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于天下、于杨家,都大无益处……”
“勿轻举妄动,牢记不要再同薛崇简和李隆基暗里见面,听我叮咛行事。”
屋内没有炭火,座榻上更是没有软垫和暖炉,屋子里透着一股生冷的寒气。
“二姐,我毕竟还是懂了,本来,这就是你所处的地步……我选了李隆基,不知你会不会怪我,”她的语气很轻很淡,“权力混乱,致令大家都想仰仗分歧的门路往上爬,王家被害、萧安被父兄丢弃、太子夺权、二姐你走投无路,就是因为权力混乱。二姐,固然不管是承平公主还是李隆基,都不靠谱,可若必然要挑选一个将来的明君,告终这统统,我选李隆基……”
…………
“我看崔郎没你说得那么不堪。”
所谓的服从叮咛,荆词明白,长姐不会给她切当的态度和答案,以杨家一贯以来的作为,只会做墙头草。
杨寿雁又悠悠饮了一口茶,似在听又似不在听。
“但是半个时候前余囍又过来传您呢。”
“我晓得了。”
“看起来罢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荆词面无神采,在内心将他“打入死牢”。
杨府,莞院。
她顿了顿,不想再提与“崔琞”二字相干的任何事。
“长姐感觉李隆基此人如何?”
呵,她今后恐怕有一段苦日子受了。
“四娘,筎院往那边走。”青女提示走错路的主子。
“长姐感觉呢?”
荆词看了眼好动的胡胡,“这孩子竟一点也不怕冷。”
傍晚时分,天飘起了雪花,纷繁扬扬飘落下来。
芳年非常担忧,“是的,半个时候前就返来了,您说大娘子会不会怪您……”
“无妨,你出去等我吧。”
“二姐生前同我说,太子兵变,少不了他的鼓励,现在估计只要他一人是满身而退的吧。”言下之意,李隆基的才调并非只是政治才气。
荆词闻得外头的动静,悄悄翻开窗户望了望,只见两个雀跃的身影在院里奔驰打闹。
“很有才调,心机不轻。”杨寿雁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