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我毕竟不及安乐得母后欢心的启事。”愁绪不觉浮上长宁公主的面庞。
长宁公主瞥了他一眼,面无神采,“薛二郎有何贵干?”
薛崇简瞧着她的背影,身子僵住了,他杵在一旁,顿时感觉非常尴尬。
“你就晓得打趣我。”
“我是安逸人,不像你,日理万机,每日措置各种要事。”
杨寿雁神采一滞,府里阿谁老狐狸竟然来这么一手。
“见太长宁公主。”
他垂眸,非常难堪地抿了抿嘴,未语。
“亏长宁你还是做了母亲的人,”杨寿雁笑道:“皇后现在只要你们两个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事理你岂会不明白?”
杨寿雁看着她,侧头又看了看在一向静坐的荆词,摆了摆手淡声道:“四娘先归去吧,我和长宁公主好好叙一下旧。”
她的话于他而言仿佛是几个耳光。
…………
内堂早坐了些人,长官上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男人,中间坐着一妇人。荆词认得那妇人,她是上返来杨府拜年的长宁公主的婆婆,这么看来,想必她身边的男人就是观国公了。
杨寿雁淡笑点点头,“中间的公主府还安静吗?”
不过遵循礼数,杨寿雁出了国公府,方从府门入长宁公主府。
对着他,荆词却笑不出来,语气淡淡,“你可知你母亲同长宁公主争的那块地是侵犯百姓百亩良田强取豪夺所得?”
荆词俯视着面前整座都丽堂皇的府邸,宽广大气,飞檐高翘,一点也不比杨府差。
动静既已探得,也只能如此。
长宁公主轻叹,“说是这么说,但我毕竟不甘心……”
“阿郎总不能叫堂妹们站着说话吧?大娘、四娘快入坐。”观国公身边的妇人谈笑晏晏。
“但圣上和皇后赐给你的东西一点不比安乐公主少。”
“我们且行且看吧。”
丫环们将杨寿雁和荆词等人引出来,带至内堂。
观国公府与长宁公主府相邻,有一个跨院相连相通。
“是啊,有一年多了,公主过得愈发津润。”
“老模样。”
“那是内心有愧。”长宁公主冷冷扯了扯嘴角。
杨氏一族中,现在联络最为紧密的就是在长安的将军杨府和观国公府。这两府才是真正的唇亡齿寒,毕竟说到底是一家。
观国公和观国公夫人点头,以示认同。
“唉――这么说来,杨府得你扛着了。”观国公感慨,目光扫到荆词身上,“这就是四娘?”
荆词福了福身。
荆词刚想踏上马车,背面传来一声。
幼年之时,杨寿雁曾做太长宁公主的伴读,故而二人丰幼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