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又冷冷飘来,如同湖水普通清澈,“你熟谙这东西?”
他放动手中的笔,缓缓起家,走到我身前站定。
这类古怪的姿式也实在太难保持,只半晌的工夫,我便颈项生硬,开端有些头昏目炫。
奥斯的神采不知在何时变得温和了下来,他淡淡解释道:“是只独角。”
漫儿玩皮地笑了,响起动听的银铃般笑声,“这个说法听起来蛮风趣的。”
我将右边的肩膀微微举高,尽量保持不动,死力让脑袋转到与肩膀同齐的方向。
他仿佛有些发觉,俄然转过甚来,将我的白眼抓了个正着。
我俏脸一沉,用极低的声音碎碎地念叨:“父王,为何您要将灵族这么多贵重的宝贝送出去呀?”
奥斯只是蹙着眉,沉吟不语,他偶然去解释话中那更深一层的含义。
古玩架上,一只个头不大、色彩却非常光鲜的紫红色砗磲,又再一次吸引了我的目光。
只是,不管我多么尽力想解开它,却始终不能如愿。
漫儿微觉惊奇,眼眸中亦带了一层迷惑。
我唯有干笑了两声,说了句冠冕堂皇的话,“您是谁,您但是崇高医族的国王,没有甚么事情是您不晓得的!”
奥斯微微蹙眉,当真地说道:“风趣么?在你呈现之前,朕一向以为这是真的!”
他随口问道:“它有甚么特别之处么?”
我俄然感到一种居高而来的压迫感,他眼眸深沉地凝注在我的肩上,看不到他的神采。
听到他这么问,我较着愣了一下,人鱼侍女熟谙灵岛上的宝贝,这也没甚么希奇吧?
我偷瞄了一眼方才擦拭的古式瓷瓶、琉璃玉石、古画长卷、几鼎青铜班驳的香炉,年代长远的酒壶茶盏,以及陈放这些古玩书画的檀香隔案,‘很洁净呀,那里不得章法了?’我猜疑地想着。
我定了定神,望着他刚毅挺直的身影坐在王座上,仿佛是一副绘制精彩、寂静华贵的油画。
我悄悄一叹,道:“对了,陛下您见过海中的蜥蜴兽吗?”
第一次,他离我如此之近,乃至于我能感遭到他温暖东风般的呼吸,不知为何,我感觉本身的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脸颊倏然间有些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