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柳叶当日在大雄村曾抱怨茅家外务混乱,竟也能跻身天四极,本来是这个意义。
邹易说,当初祖师爷设立太阴八极,为了内部辨别各家家数,也为了便利同门师兄弟今后相认,别离设想了八种植物刺青,让门下八家弟子纹在身上。太阴八极分天四极与地四极,天四极植物刺青为飞禽,别离是茅家仙鹤、南宫家鸑鷟、查家青乌、唐家凤凰;地四极植物刺青为走兽,别离是陈家金蟾、米家修蛇、柳家猛兕、张家鼋鼉。
邹易忍不住笑道:“你就别作死了。我刚说过,八极刺青不便示人。男的也就算了,大不了露个膀子让你看个够,女的却都纹在胸口。你感觉你跟米又女人的友情,到了坦诚相见的境地了么?”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和于人杰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龙你大表姐。”于人杰白了我一眼,又凑了上来,奥秘兮兮地在我耳边道,“小爷我就是路过期瞄到的。你说这邹小仙儿常日里遮讳饰掩的,总也不但个膀子啥的,莫非他胳膊上忒大一只仙鹤,当真有啥说道?换作是我,这么霸气的纹身……”
于人杰不明以是,苦笑道:“展翅欲飞的仙鹤喽,还能是甚么仙鹤?开屏的仙鹤?”
或许因为昨晚刺青的话题,于人杰和邹易看米又二人的目光都有些闪躲,搞得我也跟着难堪。王昙看在眼里,估计觉得我们三个对米又有所图,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我记得我和邹易初识查彩儿时,他曾以“千岁鹤归”的八极暗话言明身份,问他这是否跟八极的植物刺青也有干系。
下午五点摆布,我们到了贞丰县。米又给跛唐二人打了个电话。张雪昀说他俩在南环路的旅店,让我们直接畴昔。我们赶畴昔与他俩汇合。天气已晚,世人商讨先在旅店下榻,明早再作筹算。旅途劳累,大师洗漱结束,出门草草吃了晚餐,便各自回屋歇息。
我听他这话里仿佛大有文章,正要发问,米又和邹易二人却已买完票返来。王昙冲我眨了眨眼睛,佯装甚么事也没产生,自顾找米又嬉闹去了。
为了引发重视,我们没有问太多人,一上午下来,我们仨毫无所获。中午在旅店见面,米又两人也没问到甚么。直到饭菜上桌,张雪昀和跛唐这才仓猝赶到。跛唐将一张舆图扔到饭桌上道:“刚才有位苗族老乡说,这类碗,在贞丰县北部的苗寨最为多见,我们能够去那儿碰碰运气。”我们都大喜过望,草草吃了中饭,就从速坐车往贞丰县北部进发。
于人杰自讨败兴,说了句“睡觉了,明天还赶路”,爬到本身床上,裹起被子就假装睡熟。我见邹易还是穿戴他那件深棕色风衣,暗道你的仙鹤都被我们看完了,还遮个甚么劲儿,心中莫名,也懒得问他,侧了个身也筹办睡觉。
我问八极其他七家的暗话是否与茅家类似。邹易想了想,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坐好,对我俩道:“既然都说这么多了,我就干脆全奉告你俩吧。八极暗话中,‘太阴八极,同生共源’是族训;今后两句,是各家在八极的八门八卦位以及刺青出处。我茅家八门在开门,八卦在乾卦,刺青出自千岁鹤归,以是叫做‘位居开乾,千岁鹤归’。”
邹易洗完澡出来,见我和于人杰眼神含混盯着本身,回身看了一眼,冲我俩笑道:“你俩如何了?我脸上有花?”“你脸上没有。”我贱兮兮地笑道,“胳膊上有。”
邹易愣了愣,反应过来,感喟道:“你们是不是想问我,这刺青是如何回事?”见我俩猛点头,邹易盘腿坐在床沿上,向我们先容起太阴八极的植物刺青以及代表的含义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七人同在旅店楼下吃过早。张雪昀说,昨晚她和米又会商过,贞丰县有山有水的处所不下百处,仅仅遵循张家卦象的唆使来找,仍旧费时吃力,问我们另有没有其他线索。我想起我爹被困的照片中那只瓷碗,费瑛曾说这是苗家的东西,问她这算不算个线索。张雪昀眼睛发亮,说是等吃完过早,能够找几个老乡体味下这类碗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