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山脊,草地蓦地变得难行起来。坡陡路窄,加上草地湿滑,我们原筹算打道回府,到底还是于人杰眼尖,发明离我们五十米不到的一处岩腔内,有一绺萎黄的苔藓。苔藓攀上岩腔中的一口玄色石棺,将石棺装点得有种非常的美。
邹易见我神采有异,问我如何了。我照实说了。邹易目光通俗望着我,也不说话。
给他这么一提示,我们才发觉河谷的水位已经迈过了脚面。久在这类处所逗留确切不明智,万一山洪来了我们就全漂尸了。我们正筹办抓紧脚程往下流走,丁湖拉住我,把手里的照片递过来道:“你看,那片山林,是不是跟照片上的很像?”
不晓得为甚么,从洞中出来到下到河谷,这一场景竟让我有种似曾了解的感受。面宿世外桃源般的山景清楚陌生,但又忍不住有故境重游之感。这类感受让我没出处地浑身发颤,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一丝不镇静的影象,却又稍纵即逝。
我随口问他们在聊甚么。邹易笑着说,他刚才奉告于人杰,这石蟾之以是要买路钱,只是因为金蟾体内的机括年久老旧,需求金银水光滑,动员齿轮或者机簧。
“能够是角度题目。”邹易招招手,表示我们别走水路,从一侧的河岸上去。
但是,如果拍照那人当时已经发明二叔的下落,为甚么他不跟上去,把细节拍清楚,而只是大老远地抓拍一张恍惚的照片?能够想见,此人当时透着心虚。他到底在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