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邹易换着撑篙,只感觉越来越不吃力,木筏吃水也越来越浅,不晓得是河床变高了还是水流变小了。我们不晓得漂了多久,面前还是无边无边的黑,看来这河道很长。不再有水滴掉落的声音,只闻声船桨划水回荡在四周洞壁的覆信。
我正要挖苦他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黑暗中,就听身前的跛唐凛声道:“重视头顶,接下来这河道就窄了。”庄闲等人抱怨这洞太黑,路都看不到,问跛唐为甚么不开手电。
前面是一方不法则的圆形豁口,约有水缸大小。我们的木筏抵在豁口两边的岩壁上。河水从豁口往下流灌去,能闻声豁口下哗哗的流水声。
我内心一慌,连呛了几口水,感受肺叶都快炸开了,本能地就想开口喊拯救,俄然感受水下有股力量在托着我出水,内心一宽,晓得有人在救我,渐渐浮出了水面。
于人杰几近用了一套播送体操的时候在做筹办,看得我心烦,趁他不备,抬脚就给他踢了下去。于人杰在半空中问候我祖宗,我们只听得“啪嗒”一响,水面咕噜噜冒出一大捧气泡。气泡中,就听于人杰哇哇地大喊“冷死小爷了”,被跛唐拉到了岸边。
我们也都从水里捞上来几只,看了看,又扔回水里。庄闲推了推眼镜道:“这东西我之前在书上见过。书上可没说它会发光啊。它又不像萤火虫,自带萤光殊效。”
我心说这不瞎混闹么,这些天不是死尸就是孤魂野鬼的,还嫌不敷热烈,又扯入迷来了。没想到王英听她说完,脸上第一次有了暖和的笑意,冲她点头道:“没错,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