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速问张道纪说了甚么。邹易表示我们边走边说,看看四下无人,这才道:“师兄说仍未找到阿谁姓侯的门生,我们这边又是这类环境,他估计情势不太悲观。师兄担忧那女尸的头颅侵犯了小侯的身子,正发解缆边的人暗查,让我们能够的话也帮手找找。”
我和于人杰倒是放松很多,暗自光荣没能一睹芳容。见他师兄弟俩额头盗汗涔涔直下,心中莫名,问张道纪如何了。张道纪目光板滞地盯着木盒,如同被人点了穴,也不回我们。
我点点头,在内心叹了口气,望着已然西斜的太阳,只感觉这件事更加变得蹊跷起来。
眼下恰好是暑假,医学院里没多少门生,我们也乐得低调做事。张道纪安排的旧了解在校门口驱逐我们。我们见那是个丰腴的中年女子,带着金边眼镜,稍稍有些姿色,遐想到张道纪当时支支吾吾的模样,互看了一眼,彼时心照不宣,跟着她往停尸间走。
路上我一向在想,先前我问女尸来用时,张道纪清楚想蒙混过关,是怕我得知女尸来源,会固执于对八极的痛恨,还是他确切有难言的苦处?我们当初看那女尸的穿戴,清楚是本地人,却又怎会出自湖南境内的养尸盘口?如果张道纪在扯谎,他为甚么要这么做?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天然对张道纪多了层戒心。
我们又忍不住今后缩了缩身子。说实话,固然这些日子我是见了很多死人东西,不化骨、尸傀、骷髅雄师,乃至大头鬼婴,但这些东西要么死透了,要么虚幻漂渺,对我的视觉打击,远没有活生生的死人头颅来得实在刺激。这女尸无疾而终也就罢了,万一当初死于非命,怨念都写在脸上,凶神恶煞的,那我们还是不消瞻仰她的尊容了。
邹易面带笑意,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才道:“眼下不能鉴定那女尸的头颅就占了小侯的身。入夜之前,头颅不敢出来冒昧。我们抓紧时候,重新区周边的民宅找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