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人的眼神中,有一种令我莫名心慌,却又有些熟谙的酷寒,内心猛地一颤,脑筋几近同时反应过来――这类眼神,跟二叔当年看我的眼神,几近一模一样。
丁湖面不改色:“你不消在这教唆诽谤,我本来不就是跟他们一起的。至于你说这些人是我家仆人,恕我眼拙,确切没认出来。狗要识主,你见过反咬仆人的狗么?”
丁湖冷哼一声,回身要走,被新郎官拦住。他径直走到丁湖跟前,将他重新到脚看了个遍,这才似笑非笑隧道:“刚才那伙人,你当真不晓得来路?”
自始至终,阿谁自称我二叔的新郎官都没正眼瞧这伙人,目光一向落在我们身上。他招了招手,让年青男人扶村长进屋,这才堆下笑来,问于人杰道:“你的伤,不碍事么?”
“二叔”见我们沉默不语,走到门边往外瞧了瞧,回身道:“我这边另有事要措置,你们先归去,早晨再聊。别的,”他把钥匙递给我,眨了眨眼道,“我不欢迎女人。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些女人,委曲她们本身找地儿安息。”
他这话还没说完,我们只感觉面前一晃,一道黑影嗖地掠到那人跟前,跟着就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那人惨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定睛再看,就见之前领我们进屋的年青男人反手拿着领头人的砍刀,淡然站在一旁,冷声道:“跟先生这么说话,你还不配。”
见丁湖皱眉,他哈哈大笑,负手往木椅上走,边走边道:“狼披上羊皮还是狼。丁大少爷,如何这几条狗换个马甲,您就认不出是哪家看门的了?”
晓得他不是二叔,我顿时心安很多。虽说这年青人的眼神跟二叔当年实在相像,但我还是不能接管一个看起来年纪跟我相仿的人奉告我他是二叔。犁田的老夫绝对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