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得入迷,没发觉身边邹易在轻声喊我。回过神来,就见杨耳靠在米又肩上,仿佛睡着了。米又正冲我努嘴眨眼,仿佛在叫我帮手。我不敢惊醒杨耳,做口型问她如何了。米又似笑非笑指了指长发披垂的杨耳,做了个让我背的行动。
第二每天刚擦亮,米又就孔殷火燎地来找我俩,说杨先武不见了,平时挂在墙边的柴刀也不在,怕是他找丁湖算账去了。我俩让她先别焦急,问杨耳醒来没有。
米又拍了本身脑门一下道:“看我,一焦急给忘了。”她奉告我们,明天深夜杨耳俄然醒来,一小我在那儿梦话低喃。米又趁机诘问她如何了,还真给她问出了点东西来。
我们仨面面相觑,都有些难以置信。如果照片上的人真是丁湖,那他现在难道应当跟杨先武差未几年纪?可他明显看起来比我和邹易都小,难不成他是个天山童姥般的怪物?
杨先武霍地站起,俄然神采一沉道:“那姓丁的伢子孤负我家女人,这事他要卖力。”邹易仓猝摆手解释,说眼下环境不明,让他先别冲动,凡事等杨耳醒来问明白再说。
我心道我要晓得我是你孙子,苦笑着点头。我从未见过丁湖如此失态,看他刚才的表示,竟仿佛跟杨耳是旧识。可他俩年纪尚轻,常日糊口从无交集,又从何了解?真是故交相见,理应捧首痛哭腻歪得不可,为何一个欣喜若狂,另一个却唯恐避之不及?
好轻易劝定了杨先武,米又扶着他进了屋。我问邹易现在如何办,是从速脱身去找我二叔还是留下来给人当月老。邹易捏着下巴想了想说:“查老太爷不会无端让我们跑这一趟,洞溪村必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善有恶报,先看看再说。”
米又回过神来,满脸绯红吐了吐舌头,拎着邹易的风衣,脚步轻柔地走到杨耳身边蹲下,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小耳朵,你这是如何了?”说着把风衣悄悄盖在她身上。
我们立马关了手电。微小的天光下,洞中秋色不但没减去分毫,反而平增了一种昏黄的美。我和邹易都筹办脱下外套给杨耳披上,我见邹易的风衣更加广大,也就作罢。三人不约而同地背过身去。邹易用手碰了碰仍在捂脸的米又,表示她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