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鼓里这么久,现在才发明不对劲,她如果等安沉林来挽救,早就病死了吧。
安沉林仓猝问道:“畹畹,你得的不是烂喉痧,那你得的甚么病?我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母亲又不能出来,她如何晓得内里的景象?”安念熙替大太太讳饰。
而四老爷这时候也拥戴四太太:“对对对,之前的方剂呢?从速找出来,让人去按方抓药,熬了送出来给安和公主服下,她现在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国公府可担待不起。”
百花圃外,护院们已经点起了一只只火把,照得如同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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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沉林、四太太、四老爷前后脚到了百花圃,百花圃外的护院们皆都一惊,却不管如何不肯开门。
安沉林当即号令护院们:“都闻声了吗?大少奶奶没有抱病,你们这些狗主子,还不快开门!”
“断绝?”安沉林惊呼,“为甚么?”
花畹畹不动声色:“我闻声了。”
安念熙扶着大太太的手姗姗而来。
“大嫂,你如何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四太太悄悄地看着大太太,眼波如安静的湖面,却分外有震慑力。
安念熙上前来拉安沉林:“弟弟,你听话,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花畹畹底气实足,清脆清脆的声音:“谁说我得了烂喉痧?”
门内持续传来花畹畹的声音:“大姐,这几日二叔三叔四叔都办了宴请,你不想我去赴宴,和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使出如许下三滥的手腕,讹传我得了烂喉痧,让母亲将我关了断绝?你这是陷母亲于不慈不善!”
“安和公主不是替大少爷治过烂喉痧吗?那些方剂总该在吧?找出来,去抓药,熬了让安和公主服下。大少爷能化险为夷,安和公主也能。”
是四太太茹风雅。
灵芝欢乐道:“太好了,终究能够不消被关禁闭了,大少奶奶,我们这就出去找大少爷吧。”
安念熙一边拉走安沉林,一边看着上了大锁的园门,内心暗想,这么久,没有大夫没有药,该死了吧?
大太太心有戚戚焉:“四弟说的,恰是我心中顾虑的,这孩子甚么时候肯谅解母亲的心?”
安沉林早已冲上去,急道:“母亲。畹畹得了烂喉痧吗?给他请大夫了吗?吃药了吗?”
“甚么。畹畹病了这么多日,竟是一个大夫都没请来吗?”安沉林几近哭了。
大太太道:“不准开门,烂喉痧是感抱病,会死人的,到时候就算皇后娘娘见怪,自有我承担。”
安沉林才不承情:“母亲,畹畹如何了?”
为首的护院道:“四老爷、四太太、大少爷,你们别让小的难堪,大太太有令,断绝百花圃。”
云生拔腿欲走,百花圃的园门便自内而外响起了打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