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找个来由去回了八皇子,堂堂八皇子府如何能够还缺一个小厮?”
“就说……就说方联樗身子不好,病了。”安沉林想,八皇子总不至于要一个病痨子做小厮吧?小厮但是个跑前跑后的体力活。
安念熙想得头皮发麻。
安念熙同意:“若八皇子再不肯时,我们反正找一个结实的样貌好点的小厮给他,弥补方联樗的缺就是了。”
遂挥挥手道:“不必了。方联樗病了,我这边派个医术好的太医畴昔给他看治就是。”
相中的不是美人,而是小厮。
八皇子府邸内,八皇子看着国公府里的来人皱眉道:“甚么。方联樗病了?”
安沉林被安念熙抢白得有些冤枉:“姐姐说那里话来着?我这不是过来和你筹议吗?我若嫌弃联樗,大可不必来问过姐姐,一早就将他打发了。”
安念熙想想都觉头皮发麻。
还记得他在五台山上不告而别,本身疯了似的找他。苦捱一年相思之苦犹若切肤之痛,那感受只要一想起来就浑身一凛。
安念熙啼笑皆非,忿忿不平:“我们国公府莫非会请不起一个看病的大夫?真是好笑!”
“梅妃娘娘的八皇子。”
那日梅林,母子俩交心过后,梅妃总觉内心不结壮,八皇子的眼泪很多很悲伤,却总觉不敷实在。
国公府内,安沉林已经获得八皇子的答复,又当即去禀告了安念熙。
安沉林道:“前日祖父祖母宴请几个皇子,人缘际会,有人相上方联樗了,欲讨到他府邸做小厮,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安念熙越想越不安,面上非常忐忑。
未免夜长梦多,她还是在八皇子府安插了眼线。
安念熙一惊,不然他为何要巴巴地讨要方联樗到他的府邸去?
“相上方联樗之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安念熙皱起了眉头。
“弟弟,姐姐说过方联樗是姐姐在五台山时的仇人,到了我们国公府做一个小厮已是万分委曲,姐姐是念在过往恩德上奉求弟弟好生照看他。如何,弟弟莫非嫌弃他?要如许巴巴地把他送走?”
一个丫环香草都要她费脑筋,更何况是旁人?香草还在国公府内她的眼皮子地下,好处理些,但是方联樗若分开了国公府,只怕她届时鞭长莫及,而以方联樗的丰度,惹出男女是非来,可实在是太轻易的事情了。
安念熙道:“那是哪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