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倒是递过来一小碟子,内里码着细细的鱼肉,鲜嫩油亮,红红的辣椒粉诱得人不由自主的吞口水。
“能撒盐了。”
“总归要忘的。”她说,“你也别记得太深,这世若没机遇报,我也不拖着你投胎……看我……”女子像是想到了甚么,“……竟忘了你是妖。妖是不死的,是吧?”
清泱接过,直接用手吃。外酥里嫩,鲜香麻辣,好吃得连舌头都想吞了。这一碟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那一碟又递过来了,清泱不接:“你吃。”
两小我呆在师爷椅上,一摇又是一日。
“想吃甚么。”
“吃吧。你吃鱼总不谨慎。”
“……嗯。”
“你要做些甚么才算报完恩呢?”
“她也是妖?”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清泱说:“……我饿了。”
“也不怕你醉了睡,今后有你睡的。渐渐喝吧……”
持续落在脸上的湿意没有了,烤鱼的香气一股一股的窜进她鼻子。清泱展开眼,明显还鄙人雨,借着月光和身边的火光还能够瞥见丝丝细雨在空中飘洒,但是奇了怪了,恰好没一滴落在她身上,那火在雨中也燃得天然,烤得两条小白鱼“兹兹”地冒汁水。
“为甚么?”
清泱接过来,拈了一撮,凑到他嘴边:“尝味道。”男人的鼻息喷在她手上,没张口。
“它叫玄色?”她问道,也没在乎椅子上的人到底回不答复,本身悄悄说开了,“……唔,倒是个好名字。我是没见过龟壳黑不溜秋像它如许的……刚捡着它的时候还觉得是哪家孩子恶作剧泼了浓墨,刷了三遍不见掉色……”
“本年院子里樱桃被麻雀儿叼了,你们怕是吃不成了。”
便没人说话了。
“唱起来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