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
“去见弓足上仙。”
教书先生从都城返来了，身边的人却不是沈云望。
“嗯。”
两人迎着太阳朝东海飞，清泱一张脸皱成一团――“我们现在去东海会不会很伤害？”
颀华笑了。将人拉起来。
“我把珠子还给他们。”
“你可记得有一世你叫孟君归？”
“我只晓得现在我不悔。”
“那你如何晓得是我？”
“那只是他的变幻。”
“我有。”
“那世你如果不进我梦中，我是不是就会和姑苏那小我在一起？”
池边的人不说话了。
清泱抱紧了他：“我不怕死。”
“他是佛祖身边的弓足上仙，此生下来源劫的，现在功德美满，已经回了。”
这便是我们最后一世了，清泱。红色的人用了力，仿佛要将人嵌进骨肉里。今后他灰飞烟灭，今后她世世循环。
“你此生只能与我颀华拜堂。”他也不管清泱口中的“桃兮”是谁，将人裹进怀中，悄悄抚着她，“清泱……谅解我……”他活了几百万年，如许的话还是头一次说。
“你服了四王海珠，这一世会活好久好久。”
“去哪儿？”
“另有救呢……”她小声嘀咕。
“爱的。”答复不见踌躇，“以是总也生不了他的气。怨他杀了云望，再如何怨也抵不过爱，怨着怨着都变成了爱……”
“想得倒天真。这四海龙王三魂七魄都被打散了，若想重聚，谈何轻易！”
“不为甚么，只因为是你。”
“没有如果。”他过了好久只说了一句。
“因而成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