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欢畅远睡不着觉,他实在也挺惊骇的,高家固然一向是和鬼打交道,但毕竟那些鬼都是被高家的奇术呼唤返来的,是为高家办事的,并且之前就算有厉鬼,毕竟和高家无冤无仇,厉鬼顾忌着鬼使神差的束缚,不敢对高家如何样,但眼下翠英确切是和高家有深仇大恨的,冤鬼报仇,鬼使神差是不会管的。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就到欢畅远还债的时候了。
高家门口那口井井水不算深,差未几就是到阿谁下人胸口摆布的位置吧。
欢畅远不由扬了扬眉毛:“你说说看。”
下人被放到了井里,他正要锯翠英的尸身,俄然他失声惊叫了起来,欢畅远仓猝向井下望去,只见下人在井水里狠恶地挣扎着,就仿佛有甚么人就在井底用力拽他一样。
欢畅远当时内心一沉:“这封灵术来对于翠英未免有些太暴虐了吧。”欢畅远晓得这个封灵术,是倔强的将一个灵魂封印到一个死人驱壳里,然后将驱壳用地区厉火燃烧,驱壳燃烧殆尽以后灵魂也会随之魂飞魄散。
欢畅远吓得差点没心脏跳出来,三姨太梳的头型恰是常日里翠英的头型,欢畅远伸手掏了口袋里的镇鬼符,嗖嗖,三张镇鬼符飞出去,却都没有力量,轻飘飘地落在了三姨太的脚下。
“如果对翠英利用封灵术,只怕她就不能转世投胎了。”欢畅远固然惊骇翠英,但毕竟面前的统统都是他一手形成的,他多少对翠英还是有些豪情的。
这实在是怪不得欢畅远的,不管是阴阳师还是鬼捕还是羽士、驱鬼人,他们都是为了救人来驱鬼,以是他们的初志是公理的,恰是因为这类公理感,他们体内的阳气在驱鬼的时候会俄然暴增到本来的数倍,有的时候乃至用不上甚么咒符,只凭丹田之气大喝一声,也会把那些小鬼吓得魂飞魄散,这也就是不做负苦衷,不怕鬼叫门的事理。
高家的下人就听了欢畅远的叮咛,带着锯条下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