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关上门,回身过来皱眉说道:“你太大胆了罢,就如许大剌剌的出去,被发明了如何办?”
“你说的那条路走不通,想别的辄罢。”玉如忍着肝火,冷冷地说道。
再说,对怡园里的下人而言,他和小衡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嫣红有喜如许的大事,报到他们跟前又能如何?
只白衡和陆祈那里情愿卷入这些风波?
他笑了笑把茯苓和枇杷的对话反复了一遍,陆祈听罢后,挑了挑眉说道:“这个茯苓倒是个聪明的。”
茯苓却没有就此等闲放过,反而板着脸说道:“枇杷,你可别犯蠢,主子的事儿那里是能探听的,若你是猎奇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让我晓得,你是收了甚么小恩小惠要来卖主!”
两个小丫环战战兢兢的送了大丫环分开,这才对望一眼松了一口气。
一来是想着他们年纪小好拿捏,二来也是因着他们受宠在王爷面前说得上话。
这些丫环觉得她们的心机埋没得很好,那里晓得他和小衡早就看出来了,不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么?现在又为何会求到他们跟前来?
“嗯,能被王爷指派过来的,不至于差到那里去。”白衡点点头,实在玉如也不差,但就是太好了,才会心气太高瞧不上他们。
进了院子后,玉如谨慎翼翼的避过了其别人的耳目,找到了嫣红的房间,此时的嫣红正在房里绣着佛经。
倘若他们真仗着王爷的重用插手府里的事儿,只怕世子病愈以后,王爷第一个就要办了他们。
是以玉如的到来,撤除守门的婆子外,其他人都没发觉。
枇杷咬着下唇,面色有些尴尬,她低垂着头嗫嚅的说道:“你说的我都晓得,可……”
“谁不想服侍面子的主子?但既然入了怡园,怡园的主子就是我们的主子。”茯苓晓得枇杷的意义,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莫非这丫环是打量着他和三哥在王爷跟前说得上话,以是才想走通他们的门路?
这丫环只怕是觉得他们年纪小不经事,想不通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被她这么一哭求就傻不楞登的替她们出头了。
陆祈也非常惊奇地打量着丫环。
若说府里有谁能够救得了她和嫣红,恐怕就只要这两位小主子了。
不管丫环们和王爷的侍妾们之间如何勾心斗角,都不是他们该插手的,固然在世人眼中,他们也担了“和侍妾争宠”的名头,可实际上如何他们自个儿最体味。
“不该我们管的别多事。”茯苓闻言瞪了火伴一眼,另一个小丫环赶快吐吐舌头,做出告饶的行动来。
她狼狈地爬起家来,拉起衣袖擦了擦眼泪,仓促地便退了出去。
白衡见陆祈甩了脸子,也没有给丫环好神采,他淡淡的说道:“你都闻声了,下去罢。”
不过反应过来后,白衡倒是好笑的说道:“嫣红有喜这是天大的功德,就是王妃和太妃现在身子有恙,你也能够报给王爷晓得,怎会求到我面前来呢?”
玉如见她烦恼的模样,在内心幸灾乐祸的暗笑了一声,不过当视野移到她的肚子上时,眼中倒是闪过一丝欣羡。
枇杷被茯苓这一吓,天然赶快连声说着不敢。
看这丫环惊骇的模样,白衡和陆祈不由对望一眼。
她来到小佛堂的院子内里,塞了点银子给守门的婆子,轻声说道:“我有点事要找夏侧妃身边的嫣红,还请妈妈当作没见过我。”
谁知丫环一听要报给夏侧妃晓得,神采顿时变得惨白,她支支吾吾的求道:“还请主子开恩……请主子救救奴婢和嫣红……求主子开恩……”
丫环俄然的跪求让白衡和陆祈吃惊的同时,也颇令人猜忌丫环背后的动机,按理来讲,嫣红有喜和这丫环应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如何丫环会为了嫣红求到他们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