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走后,白衡这才又说道:“这个知州公子来得俄然,实在有些古怪。”
门外一个年青的嗓音应道:“不美意义,我家主子路过此地,想要借贵宝地歇歇脚,不知可否行个便利?”
“这……这……”老夫一下子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毕竟他奉了主子的号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庄子,可现在知州府的公子在外头,他如果不开门,这岂不是获咎了知州大人?
因着墨书分开了,以是墨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领着人十二个时候都不敢松弛的守着庄子。
而肃王府的那一条密道,就只要墨书晓得,钥匙也在墨书的手中。
知州府的人一听是用来养病的,那里还会想换到主院呢?就连进了庄子都有些悔怨了,个个都是一脸恨不得立时分开的神采。
知州府一行人自是不知墨竹心中的腹诽,他们只顾着筹措主子安设,这时候,马车里的女眷也带着丫环下车了。
老夫闻言谨慎翼翼地拉开了一条门缝,接过了青峰递过来的木牌,当他瞧清楚牌上的字样时,神采顿时变了。
墨竹听了部下的禀报,神采顿时一凛,转头对着白衡说道:“有人过来了。”
想起庄子里头的小主子,老夫抿了抿唇,扬声说道:“抱愧,仆人家不在,老头子我不能自作主张,要歇脚不可,不过几碗热茶还是有的。”
小厮自是答复不出来,陆祈也没有要他答复的意义,他转头对着白衡和墨竹说道:“看来只能让墨竹走一趟了。”
陆祈开口说道:“知州大人的公子为何会跑到这穷乡僻壤?听你说还带着家眷?这大过年的,知州府上怎会答应公子乱跑呢?”
“知州?”白衡和墨竹闻言都愣住了。
那女眷穿戴一袭乌黑裘皮的大氅,毛色倒是纯,竟是看不见一丝正色,就是墨竹也不免多瞄了一眼,毕竟如许纯色的裘皮,就是肃王府里头也不是大家都穿得起的。
青峰恭敬的接过木牌,这一次来到大门旁的小门前,开口说道:“还请白叟家开门接一下,瞧瞧你是否能替仆人家拒了我家少爷。”
老夫真是有口难言,再三考虑后,不敢将知州公子拦在外头,可又不敢私行开门,只得赶快派人出来问问少爷该如何是好。
青峰见老夫一脸惶恐,便晓得对方被知州的名头吓住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淡淡地开口说道:“你放心,我家少爷不过想歇歇脚,还不至于看上你这个庄子。”
这一日,守在大门四周埋没处的此中一人,快步冲到墨竹前,在他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彼时墨竹正幸亏和白衡筹议着,要找时候下山采办点平常用品。
几人安设下来后,墨竹留下来照看世子,墨书带着听风解缆前去莒县,趁便探听都城的动静。
堂堂知州好歹也是从五品,从五品家的公子竟是如此上不得台面,也难怪这大过年的就带着女眷四周乱跑,果然是个不知所谓的。
就算这个院子离主院有段间隔,还是让知州府的世人感觉身子发痒,连屋内的安排都不敢碰触,就怕也染上了病。
墨竹眯了眯眼,恭敬的将知州公子一行人迎进了庄子。
谁知在门外被拦住也就罢了,出去后才晓得主子竟是个病秧子,往年里都会到主院疗养。
白衡的意义也是让墨竹出面,毕竟他和陆祈都不便利出面,墨竹以往只在都城里,对这里的人来讲是生面孔,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方才青双开口时,他就感觉知州府公子的身边,如何会有那样仗势凌人的小厮?此时见了一众下人就连知州公子都是心机浮于大要的,更加不解了。
至于墨竹压根儿就不晓得世子等人是如何逃出王府的,他连世子等报酬何要分开王府都不晓得,若不是接到了墨书的传书,他还巴巴的往都城里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