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世子的反应早在白衡和陆祈的预猜中,不但世子对劲,就是白衡和陆祈也松了一口气。
同时候,却传出王爷宠嬖的莲姬染了病,王妃带着太医走一趟后,便把莲姬的院子封了起来,说是太医看过了,莲姬的病会感染。
“回世子的话,并无。”白衡手上替世子施针的行动没停,嘴里应对着。
肃王分开以后,世子便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小白大夫,我观你本日神采有些阴霾,莫非是府中有人怠慢了你们,给你们气受不成?”
而莲姬院子里服侍的下人,也全都被断绝了。
“莲姬那贱人也有明天!”夏侧妃解气得很,嘲笑的说道。
肃王一番考较下来,对陆祈的态度暖和了很多,内心也对劲了很多,虽还没达到万分对劲的标准,但是一个桐城来的小伙子,能够获得肃王的三分承认,那也算了不得了。
“陆兄弟你来讲说看。”世子转头望向陆祈开口说道。
夏侧妃操纵此事,又在肃王面前狠狠的上了王妃一次眼药。
他们既不想有把柄落在王妃手里,可也不想把那些人留在许府,成了许府挟制他们的人质。
说到那莲姬,就是夏侧妃也恨得咬牙切齿的,本来夏侧妃在王府里算是最得宠的,但是自打莲姬入府以后,就抢走了王爷的宠嬖。
白衡在替世子看病的同时,肃王则是拉着陆祈考较功课。因着陆祈是世子遴选的伴读,以是肃王天然得好好的考较一番,看看陆祈是否真能胜任伴读一职。
可又觉着王府的端方多,再有王妃和其他侍妾把他们视为眼中钉,如果他们的人进了王府,难保王妃不会拿那些下人做筏子刁难他们。
王妃手底下的姚妈妈雷厉流行的履行了王妃的号令。
两人上了软轿,来到了王爷的书房。
“回王妃的话,是的,老奴问了几小我,都说曾听绿丫提起过。”姚妈妈答道。
一个月下来,王爷竟是有大半光阴都歇在莲姬的院子里,这让夏侧妃如何不眼红?
“不瞒妈妈,绿丫和我是同亲,以是常日里我和她走得近些。”嫣红笑着说道,一边埋没的塞了个香包到妈妈手里。
想到许家,白衡便有些沉闷。
嫣红记得,阿谁小丫环说她的姐姐正幸亏莲姬的院子里当差,昔日莲姬院子里的动静,有一些还都是从那丫环姐姐的口中传出来的。
只是嫣红没想到,本来在厨房里跑腿的小丫环,竟然被调走了。
先不说夏侧妃听闻绿丫到了王爷院子里服侍以后,又是多么的大怒,王妃这里也听闻了王爷将一个厨房里跑腿的小丫头调到了院子里奉侍。
他和陆祈走得仓猝,亲信下人都还留在许家,没有一并带进王府,白衡和陆祈想着让跟着他们的下人也能一块儿进入王府。
那管事妈妈掂了掂香包的重量,对劲地塞进了衣袖中,这才淡淡的说道:“绿丫走了大运,被王爷看中调进了院子里服侍了。”
思来想去,最后白衡和陆祈不得不承认,除了向王爷开口以外,他们竟是无能为力。
世子晓得肃王这是给他机遇,让他能够早些收伏陆祈为他所用,毕竟向来都是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让人印象深切,也更轻易得民气。
待到房内只余下嫣红和夏侧妃两人以后,夏侧妃这才开口问道:“那件事探听得如何样了?”
毕竟以陆祈的出身,如果能够获得肃王府的喜爱,他日就是出身明白,也不怕许家不承认他了。
对于陆祈能够博得王爷的好感,白衡也是乐见其成的。
另一边,怡园里的氛围近几日来也是沉闷得很。
王妃嘲笑着对着姚妈妈说道:“妈妈你听听,王爷这是甚么脏的臭的都往院子里扒拉呢,也不怕外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