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那水猿蓦地疾冲折转,鬼怪似的朝上一飘,悄悄松松的避过彭祖气刀。劈面朝芈敖冲到,尖啸声中,气浪横卷,芈敖面前一花,又惊又怒,喝道:“妖孽,敢尔。”
而淮水水猿前后遭受彭祖摄魂和芈敖兽身偷袭,再也支撑不住,缓缓沉入江中。
芈敖心中大奇:“想不到一贯傲岸自大的彭祖竟会出这番话来,但本日本身和他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不通力合作,那必然是弊大于利。”一念至此,哈哈大笑道:“如此真是芈或人三生有幸了。”着抓过骨笛闪电疾冲,探手朝水猿右边攻去。
淮水水猿纵声厉啸,巨臂抡圈挥动,滔气候浪劈面翻滚,彭祖与芈敖呼吸一窒,只觉一股难以设想的巨力排山倒海般的当胸猛撞而来,“砰”气血翻滚,双臂酥麻欲裂,竟双双被倒推了十丈不足。
彭祖勃然大怒,喝道:“在吃我一刀。”掌心气刀轰然怒爆,金芒飞卷,掀带起七彩气光,势如狂飙,朝那水猿双脚横扫怒舞。本来是笃定水猿体型庞大,身法迟缓,故扫其下路,让它避无可避。
心念一动,立时从号令兵手中接过粗大的鼓槌,双手疾舞,暴风暴雨般的在鼓皮上敲击,轰声巨响中,气浪排山倒海的朝着水猿残虐拍击,就如同千军万马齐齐踏在水猿的身材之上,周身骨骼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一番。但双目还是炯炯有神,神识并未遭到多大伤害。
白骨巨蛇收回一声凄厉吼怒,张牙舞爪,朝后抛弹飞卷,想不到水猿力大如此。干脆身子一晃,将计就计,假装真气不济,匿身于江水之下。
彭祖点头浅笑道:“牲口毕竟难通人道,不如本日你我二人联手将其擒下,他日在君上面前也是奇功一件。”
芈敖急旋飞舞,周身黑气腾腾,无数诡异丑恶的蛊虫堆积攀爬。俄然滚滚冲爆,化作一条数十丈的人头巨蛇,通体森白,白骨嶙峋。当空收回一声凄厉破云的吼怒,腾身飞甩,蓦地突入大江当中。
“轰”绚光迸爆,神识混乱的水猿被白骨蛇身扫中,顿时鲜血狂涌,狂吼声中,反臂挥打,气浪爆鼓,将白骨巨蛇打的翻身飞滚,跌入江中。
彭祖、水猿身形摇摆,但都运使真气紧紧的鹄立在船面上,白骨巨蛇在江中摇摆飞舞,庞大蛇身盘住旗舰,微一勾卷,将全部旗舰绞成漫江木屑。
几在同时,只听背后“霹雷”一声巨响,好像地动海啸,惊涛沸腾,旗舰俄然被高高抛起,众东夷水兵猝不及防,踉跄倒跌,惊叫下落入冰冷的江水当中。
彭祖面色一变,来不及多想,共同芈熬夹攻水猿左路,双掌吐处,一道绚彩气刀如雷电横空,青龙天矫,轰然劈向水猿肩胛。
楚军众将士又惊又怒,彭祖、芈敖均已成名十数年,修为已达族级妙手的峰,固然相互隔阂颇深,但联起手来,即便是国级妙手也讨不得好去,此水猿果然了得,只平常一掌,便将二人生生震飞。
正待彭祖进一步进犯时,江面俄然窜起一条白骨巨蛇,飞扬卷扫,惊雷吼怒,朝水猿背心怒拍而下。
芈敖蹙眉道:“令尹大人,这淮水水猿不是由你节制吗?如何感受它对我们敌意颇深啊,刚一脱手,就救了这个子一命。”旋身悄悄的落在彭祖身边,心知此妖兽非同可。本身可不能无缘无端给别人挡了暗箭。
≤→≤→≤→≤→,m.●.话音未落,翻身缓慢后退,但手上却不断歇,将骨笛横在嘴边呜呜吹奏起来。“格啦啦”一阵裂响,衣帛分裂,周身刹时涨大十倍不足。
彭祖深知水猿铜身铁骨,难以用巨力压抑住它,悄悄调起丹田真气,倏然高高跃起,双手齐齐敲下,一道庞大的红色气旋在那鼓皮之上蓦地绽放,如寒刀闪电狂舞飞旋,朝着水猿的额心射去。与此同时,又接连击打了鼓身数下,模糊可见数十道红色气浪澎湃喷薄,将水猿刹时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