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奉上茶点,送到裴羽手里的,是一盏热腾腾的羊奶。
他思忖以后,大略明白因何而起:在她忐忑、孤傲的日子里,应当已经想到最好与最坏的景象,最好是现在的两情相悦,最差是毕竟以心伤结束,守着孤单度日,如果那样的景象下有了孩子,孩子便是她的全数支撑,与他息息相干,但也能够与他无关。
昭华长公主因着出产之故,现在身在正房东面的耳房。
“这是天然。”裴羽点头一笑,“让崔四公子这般在乎的人,与崔夫人母女三个定是两路人——与其他娶个心术不正的女子,或是孑然一身独守寥寂,娶蓝氏最好。”
随后,顾大夫说出前来的另一个启事:“昭华长公主喜得贵子,洗三礼自是免不了的。前两日去韩府的时候,说话期间我没留意,长公主晓得夫人有了喜脉——是我之过。等人送帖子来的时候,您随便找个借口推让掉就好——长公主说,请柬天然是必然要送来的,不管如何,国公爷与侯爷的友情在那儿,但她是过来人,晓得这时候您不便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