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着萧错是天子倚重之人,连带的对她分外宽和。传闻她的景象以后,犒赏了诸多宝贵的药材,叫她放心将养,孝期过后再进宫存候。
裴羽去了厅堂,没见到吉利、快意,继而到了门外,见到两个小家伙正在院子里撒着欢儿的嬉闹。
女子写给萧错的信,却要经她的手,是哪个闲得欠打的人唱的这么一出?
“好啊。”裴羽利落应下,又凝睇着闵夫人,当真地建议道,“贵府也要抓紧寻觅人的下落才是。侯爷这几日不舒坦,你们能先一步抓到人的话,他也不需再为此事费心。”
萧错捏了捏她的下巴,取出信纸来看,随后就递给她,“你看看。”
将近巳时,闵夫人与闵青莲起家道辞,裴羽与二夫人笑盈盈地把人送到垂花门外。
传闻皇后现在除了悉心照顾皇子,闲来只做些木工或技术活儿打发时候,大到皇子的摇篮、吉利的斗室子,小到精美的玩具、玉石配饰。
当晚,吉利、快意吃饱喝足以后打起了打盹,相形进了快意的斗室子。快意本身睡的话,处所非常余裕,加上一个吉利,便显得狭小。它们的爱好之一仿佛就是争地盘,在内里哼哼唧唧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
吉利阿谁小家伙,奸刁的小人儿似的,和快意一样,叫人一看就喜好,也难怪皇后那般娇惯。
承认吃飞醋,于她但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才没有呢,只是……归正我就要去。”她心虚地走向阁房,“你必然要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裴羽又问道:“如许说来,闵大蜜斯的画像是出自皇后之手了?”
“既是给你的,便收着吧。”裴羽把银子递给木香,敛目看信封,不由发笑。
萧错浅笑,提及面前的事,“此次也是赶巧了。这两日皇上来过一趟,问了问府里的事,应当是归去后跟皇后提了提。”吉利带来闵采薇的画像,于他也是不测。
她气呼呼地把信扔到炕桌上。
闵夫人低头感喟一声,“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竟胆小妄为到了这个境地。唉,也是怪我,那段日子她为情之故疯疯颠癫的,多次出恶言顶撞我、欺负青莲,我实在是心寒至极,把她关在了房里,不准任何人去看望。丫环禀明她死讯的时候,青莲也正病得短长,我只感觉倒霉,仓促去了她房里一趟,叫人快些入殓……”
裴羽点头应下,叮咛周妈妈送闵青莲去听风阁。
“这是天然。”闵夫人神采舒缓了几分,语气隐含高兴,“今后我能不能让青莲常来看望二夫人?如此一来,您直接让她传话给我就行。”
裴羽看出对方的意义,便只留了半夏在身边奉侍。
裴羽斜睇他一眼,把函件递给他,“给你的信。”
“真的啊?”裴羽立时双眼一亮。
裴羽听了心中大乐,随即点头,“明白了。”
二夫人走出门来,神采放松了很多,对裴羽语气轻巧隧道:“大嫂,我回房了。”
之前吉利也没少来萧府串门,只是当时快意的窝在外院,两个小家伙天然也只在外院团聚。
“那就多谢夫人了。”闵夫人笑着起家,施礼伸谢。
“把人交给管家就行。”萧错不但愿她亲身经手这类事,又见她神采倦怠,声音愈发暖和,“快去歇下。”
“的确。只要人在都城,迟早会找到。”
“嗯。”萧错点头,“皇后过目不忘,见过的人,只要她有印象,便能画出来。”
“说的就是呢。”闵夫人笑容满面,“先前她光天化日下惊吓青莲,我就思疑她是记恨我未曾死力为她谋取姻缘,眼下出事的竟是府上二夫人,我思来想去的,便理清了原委,她不过乎是要引发侯爷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