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尧深深作了一揖,非常感激的道:“前辈如此厚恩与我,我杨尧无觉得报,还就教前辈高姓,容长辈今后结草衔环。”
青袍人听言不由莞尔,笑道:“哦?这倒奇了,自古以来拜师收徒,只要徒弟提前提的,没想到本日倒赶上个弟子先开口问徒弟要前提的,你且说来我听听。”
杨尧跪在地上又拜了一拜,这才道:“弟子在古昔万剑宗时,曾拜掌门百里慕为师,十多年来,恩师对弟子一贯视如己出,管束有加,现在他白叟家惨死,大仇未报,弟子本日又拜您为师,还请徒弟您恳准弟子对已故的恩师也执师徒之礼,如果来日寻到殛毙已故恩师的凶手,弟子但愿能亲身为他白叟家报仇。”
杨尧微微游移了半晌,有些不美意义的在那青袍人身边坐下,只见那青袍人将手中草药揉成一团,双掌用力一搓,便将那草药搓成了药膏,涂抹在杨尧身上。
青袍人回过神来,叹了一声,道:“不提他了,你随我来。”言罢,便回身又返回了林中。
杨尧见他微微失神,不由有些惊奇的皱眉低声问道:“前辈的高徒……”可话刚一出口,又感觉有些冒昧,便即住了口。
那青袍人却淡淡的说道:“你不要乱动,那‘百脉决’虽能让你守住心神,可这皮肉伤口还未愈合,还须用药物调节,特别是这炎炎夏季,伤口很轻易发炎腐败……”
岂料他话音未落,那一贯温润平和的青袍白叟俄然大怒,喝道:“休要跟我提他……”
青袍人道:“真正入室的弟子,你还是第一名,不过你另有两门记名的师兄也就是了。”
杨尧点头很慎重的道:“那是天然,徒弟您叮咛便是。”
青袍人听言,俄然捋了捋髯毛,抬头哈哈笑了起来,言道:“你倒挺像我那愚笨的徒儿……”好笑了半晌,他眼中俄然透暴露可惜的神采来,喃喃叹道:“他若不是如此愚笨,也不会赔上本身的性命了……”
过了半晌,青袍人才又是一声长叹,和缓了下语气,对杨尧道:“你方才问过为师姓名,为师本不肯说,既然现下你我已成了师徒,那奉告你也无妨,为师乃是西晋弃人赵叔带……”
青袍人笑了笑,点头道:“姓名待会再言,你无妨给我说说,为何会遭同门追杀至此吧?”
杨尧听言惊诧张大了嘴,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想这青袍人技艺之高,平生仅此一见,若得他颠簸一二,天然是能受用于毕生,没想到他竟亲身提出来要收本身为徒,杨尧喜出望外,一时候竟忘了答复。
杨尧大惊,惊诧住嘴,不敢再言语。
青袍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点了点头,道:“好!你起来吧。”
青袍老者听言微微皱眉,沉吟了半晌,又是一声长叹,点头喃喃道:“太像了,你这脾气与我那蠢徒儿……的确一模一样……”
杨尧见他仿佛非常绝望,皱眉问道:“长辈但是说错了话?”
杨尧这才明白,刚才青袍人教本身行气的法门本来叫做‘百脉决’。
青袍人听完点了点头,道:“本来是如许,你起来吧,为师承诺你了。”
杨尧又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颠末详细的与那青袍人说了一遍。那青袍人听完点了点头,道:“身上的伤倒是能够病愈,可惜断指难续,你不忍对同门下杀手,同门却狠心断你一指,你可悔怨?”
可杨尧现在却迟迟跪在地上不肯起家,他先前一时欣喜,毫不踌躇便跪下拜了师,可稍稍沉着,这才想起了本身另有一名徒弟的大仇未报,现在却有些难堪起来,只见他跪在地上,皱眉沉吟了好一会,才有些诺诺的对那青袍人道:“弟子有一事相求,如果徒弟不肯承诺的话,那……那还是请您收回成命,只怪弟子福缘太浅,无缘拜入您白叟家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