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祭公易面有忧色,忙道:“哦?此话当真?如此说来,王后定是已有圣物的动静。”言至此,缓缓起家,面湖而站,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髯毛,仿佛如有所思的模样。
“必然,必然。”祭公易拱手笑道。
弧厄一听此言,心中大惊,数十年?王后入宫时不过年方十七,现在已深居宫中六年不足,顶多就二十来岁,为何这贼子却说受命于王后数十年?心中更是不解,暗道,此地不宜久留,若再于此贼子几番对话下去,必将暴露马脚,杀贼大计幻灭不说,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再加上此处甚是诡异,连婢女都身怀绝技,我现在只得找个借口拜别便是,待其今晚孤身进宫,我再酷刑逼问,定有答案。因而拱手言道:“国公不必担忧,我看王后本日表情甚悦,绝无难堪之意,何况若真是得知了圣物下落,王后定须国公劳心劳力,又怎会见怪于国公呢?鄙人另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就此别过。”
“国公无需客气,让下人引我出去便可,怎敢劳烦国公亲身相送。”弧厄道。
“哦!呵呵……”祭公易这才回过神来,回身对弧厄言道:“恕老夫失礼,我等三人受命于王后数十年,一向追随圣物下落,只可惜一无所获,为此事,王后已凤颜大怒,倘若王后真寻得圣物,务需求见怪我等无能,彻夜进宫……哎,老夫想至此节,以是思定,纪大人切勿见怪。”
弧厄现在思路混乱,心中诸多疑问,不知如何是好,又怕言多必失,暴露马脚来,一颗心碰碰乱跳。但见祭公易思定,便轻喊了两声:“国公?……国公?”
待两名婢女走远,祭公易这才道:“纪大人勿要见怪,此地虽为老夫府邸,却恐怕隔墙有耳,王后之事事关严峻,毫不成让外人晓得。”
弧厄心下称奇,暗道怎的我尚未开口,这老贼便有如此一说,莫非王结果然暗害何事不成?便道:“国公所言甚是!还是谨慎些为妙。”
“诶~!不费事,不费事。”言罢,祭公易亲送弧厄出府,行至门口,祭公易拱手笑道:“纪大人由此出去便可,老夫就不远送了,还望纪大人回宫今后多向王后美言几句,免于老夫办事不力之罪才是啊”
弧厄亦端起桌上一盅酒,站起家来,道:“国公太客气了,请!”
到得祭府已临至中午,遂令祭府门人通传,说有要事相告祭国公,门人听是御庭侍郎,勉强出来通传,不一会儿出来回道:“国公身材抱恙,不宜见客,纪大人请回吧。”弧厄早已推测,但见其如此在理,心中有气,便将白玉耳坠取出,递于门人,道:“王后有令,命小的转告国公几句话,你将此物承于国公,自有决计。”门人取了耳坠,再次进府通传,又过一会儿,只见祭公易亲身出门相迎,连声道:“纪大人,纪大人,欢迎!欢迎啊!”弧厄见此贼红光满面,如沐东风,那里像有病在身,又听祭公易道:“纪大人亲临舍间,令我这府上蓬荜生辉,老夫真感万幸啊”直听得弧厄浑身不适,心道:“你这贼子,死光临头还这般废话,切叫你拍马充愣,本日定取了你项上人头来祭我父兄,你既姓祭(zhai),与祭(ji)字同形,正应了此劫。”又听祭公易道:“纪大人,里边请。”弧厄忙笑道:“国公太客气了,国公亲身出门相迎,小人如何受得起,国公请。”言毕,两人一同进入祭国公府。
两人相对一饮而尽,接踵坐下,婢女又上前将盅内酒满上,便即立在身侧。祭公易这才从怀中取出白玉耳坠,恭手递还于弧厄,问道:“不知纪大人本日到此所谓何事啊?”
话说弧厄于万和宫中获得王后白玉耳坠,又遭巨蛇攻击,几乎丧命,暗觉万和宫中到处透着诡异,却百思不的其解,心道:“若伯勉在此,定能猜到一二,为今之计只要先斩贼臣再做筹算。”因而便换了行装,仓促出宫,直奔祭公易府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