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军士领命,随即将秋勉拉上马来,拖至后军看押。司马誉现在大骇,立时翻身上马,跪倒在地,对鲁孝公道:“主公请息怒,尉国君也是救天子心切,才会有此言语,何况我等从未领军打过仗,实不知这兵家忌讳,还请主公网开一面,恕尉国君辱君之罪。”
只听鲁孝公淡淡一笑,道:“我来问你,一小我若失期于别人,会如何样?”
众诸侯军队中,唯有鲁、陈、许、申、秦五国的国君亲到,而这五国国君当中,只要鲁孝公是侯爵,其他四位国君均是伯爵,天然便奉鲁孝公主事。各诸侯商定,先由各军统帅率前锋军赴骊山查探战情,雄师在山脚安营,听后调配。言定,鲁候,陈伯,许伯,申伯,秦伯以及各诸侯统军大将亲率前锋铁骑总计十五万之多,齐向骊山大营而去。
诸侯前锋军行至骊山大营前,见营中统统普通,大营外无半点疆场的氛围,营门大开。各诸侯均是惊奇,忽听营寨上方观战台上,一人朗声道:“欢迎各路君侯准期到达,营中已备好了酒菜,为各君侯洗尘拂尘,请各军统帅进营歇息,雄师侧在营外驻扎。”说话之人恰是虢石父。
只听秋勉道:“杀回镐京,斩王后褒姒,废太子伯服,擒虢、尹二贼,完整崩溃其权势,方可救得天子。”
秋勉听言天然无言以对,只盼此番前去,周幽王能在各诸侯面前坦言相告,治虢、尹等人一个谋朝篡位之罪,事情便好办的多了。忽又听鲁孝公问道:“你二人说说,此番都城大劫,来犯仇敌,究竟是羌蛮呢还是犬戎?”
秋勉只是不答,只听司马誉道:“羌蛮以游牧为生,粮草匮乏,路途悠远,如果要大肆犯境,恐怕需在初夏时节才具有这等前提,犬戎间隔京师本就不远,依臣下看,当是犬戎。”
这一起行来又碰到了好几支救兵,别离是陈国,卫国,宋国,晋国的军队,一时候,天下兵马其动,马蹄声,行动声,直震得地动山摇,行军路上四周烟尘,卷起丈许高,司马誉从未见过如此阵容,心下荡然。
秋勉只觉若再说下去,必将非激愤鲁孝公不成,可此番前去实为救天子,话已至此,如果不说,恐又难以令其所信,随即一咬牙,言道:“以臣下所见,恐怕扑灭骊山烽火之人,不是别人,恰是天子。”
鲁孝公听言不悦,叱道:“这有何不敢讲,你二人均未领兵打过仗,猜错了也无妨,莫非本侯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司马誉见状大惊,连连道:“主公请息怒……”却也不知找甚么话来替秋勉讨情。
鲁孝公又转头对秋勉道:“尉国君,你再来猜猜。”
秋勉又道:“也非羌蛮。”
秋勉沉吟了半晌,才淡淡的道:“以臣下所见,一个犬戎兵也没有。”
鲁孝公听言皱眉点头,言道:“猖獗,猖獗。此番做法与发兵伐王有何辨别,如果虢、尹挟天子以令诸侯,治我个犯上反叛之罪,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岂不陷我鲁国于万劫不复之地。”
此言一出,鲁孝公心中有些不快,微一皱眉,冷声道:“莫非还会是姜戎不成?”
司马誉略一考虑,道:“会遭别人所鄙弃。”
这骊山大营乃是京师王朝三大虎帐之主,又处边防要地,平时便有二十万雄师在此驻守,毫不成能在如此短的时候就已沦亡。但一起行来,又未曾闻声半点喊杀声,就连京师雄师和敌军的影子也未曾见到,各诸侯又惊又奇,均自暗想,即便再不济,将骊山石牢中的死囚构造起来,也能抵挡一阵,京师雄师毫不至于在救兵到达之前全军淹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