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勉微微一笑,言道:“虢太师还识得鄙人,实令鄙人惶恐。”
世人相互对望一眼,秋勉便即从身后兵士手中接过火把,顺着石阶率先下到井底,司马誉与赵翎儿紧随厥后,众军士见井底面积甚小,也只下去两人,手拿火把帮手照明,其他均等待在井口处。
郑伯听言骇然失容,怒道:“我这便杀进城去,救天子出来。”
雄师进城后,鲁孝公令各军士不得侵民扰民,违令者军法措置,鲁军直奔王宫而去,现在镐都城中防备空虚,王城侍卫不敷千名,那里抵挡得住两万轻骑,只半晌见,鲁孝公便已将泰和宫与万和宫围得水泄不通,虢石父与尹球现在正在泰和宫中,均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商定,由虢石父持虎符,扮作宫人寺人,混出城去提领救兵,尹球则挟天子去万和宫,听候王后褒姒调配。
郑伯接过玉牌,见玉牌上刻着‘宫涅’二字,果然是天子之物,忙起家将秋勉扶起,皱眉沉吟半晌,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侄儿了”言至此,轻叹一声,又问道:“现下该当如何相救天子才好?”
且说申伯到犬戎,将周天子失得一事奉告犬戎王,言道:“孤本国舅,位居侯爵,天子无道,废嫡立庶,将申后打入冷宫,孤进言斥之,岂料竟遭天子削去爵位,将孤贬为伯爵,孤亦能忍之,现在天子竟失德于天下,以烽火戏诸侯也,今忠良去位,万民皆怨,天子失期于诸侯,此伶仃之势也,孤请戎主,率兵伐之,以扶立东宫。”
赵翎儿也是不解,悄悄点头,言道:“前日我明显跟着那虢老乌龟到井口处,亲目睹他下到井底,此处必定另有构造。”
行不到一会,只见火线乃是一面石壁,乃至绝顶,世人均觉奇特,只听司马誉问道:“翎儿女人可肯定此处便是密牢地点?”
就在犬戎雄师刚行至泾水,申伯便已悄悄退去,命人点着了数日前便已筹办好的烽火,鲁孝公见泾水烟起,便即令两万轻骑,换了犬军装潢,扮作犬戎前锋,直奔镐京而去。秋勉、司马誉与赵翎儿三人,也扮作犬戎兵,随雄师进到城中。
世人下到井底,见井下乃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四周阴暗潮湿,披发着阵阵恶臭,司马誉拔出太岩宝剑来,横剑当胸,抢步在前,世人跟在他身后往通道深处行去。
秋勉听言行上前来,在石壁上敲了敲,那石壁丰富,也感受不出甚么非常,又行至石壁边沿处,将耳朵贴在转角的处所,忽听得‘呜呜’声响,秋勉微微点头,言道:“有风声,这石壁前面定是别有洞天。”
秋勉等人回营后,将事情颠末奉告鲁孝公,鲁孝公叹道:“真是难为郑伯了,只盼明日大事一成,我等当即提兵去救。”
鲁孝公将兵符支出怀中,喝道:“将此贼子拖出城去,乱刀砍死。”虢石父听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瘫软,‘噔’的一声跪在地上,口中收回‘呜呜’一阵哀鸣。立时便有两名军士上前,架着虢石父出城而去。
郑伯考虑半晌,微微点头,随即又皱眉道:“五万御军,倒是能够任我调配,这南营的十万精兵……如果想要调配,须有兵符才可,而兵符现下已落入尹球老贼手中。”
岂料秋勉却道:“侄儿得以脱身,乃是天子所放,侄儿返来找叔父,也是受天子之命。”随即,将天子现在的情势详细的说与郑伯晓得,又道:“天子放我并缉我,实属无法之举,还望叔父能设法去救天子啊……”言罢,潸然跪地,将幽王玉牌取出,双手高举过甚,呈予郑伯。
秋勉冷哼一声,道:“你这欺君弄朝的贼子,我本日便是为取你狗命而来。”言罢,伸手从他怀中取出两块兵符一串钥匙来,只听赵翎儿喜道:“这是密牢的钥匙。”秋勉微微点头,把钥匙丢给赵翎儿,随即回身将兵符交予鲁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