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蚕深吸口气,这才稍觉和缓,微微一笑,道:“能够是蹲久了的原因,气血不畅,有些头晕发闷,夫君勿要大惊小怪,歇息会儿就没事了。”
正至现在,花蚕俄然感觉胸口发闷,头晕难受,身子微微一个踉跄。秋勉见状大惊,忙将她扶住,问道:“蚕儿,如何了?”
花蚕轻点了点头,嘴角暴露一丝诡秘的笑容来,道:“有,此人夫君你也识得。”
秋勉伸手将她纤腰挽住,也将头依在她头顶之上,轻声道:“管他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今后天下之事与我二人再无干系,你我伉俪就此长居在这鬼蛾峰下,莳花养草,捕鱼打猎,过那神仙般的清闲日子,可好?”
秋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颤声道:“蚕儿你好狠的心,让我独安闲这荒山之上做了半年的野人,从本日起,我再也不准你分开我半步……再也不准……”言罢将她搂得更紧,眼中泪水只是无可按捺,又将这场景恍惚了。
转眼便已至隆冬,这日夜里,秋勉正在院中为兰花浇水,忽见两只鬼蛾泛着淡绿色的荧光从院中飞过,直往鬼蛾峰上飞去,秋勉大喜,忙跑进屋中挽了花蚕出来,二人站在院中,只见林子上空四周八方均有一对对是鬼蛾,缓缓的朝峰顶飞去,伉俪二人对望一眼,甚是欣喜,忙向鬼蛾峰顶登去。
花蚕淡淡一笑,道:“夫君多虑了,蚕儿真的没事,歇息半晌便即无碍,何必劳师动众的跑下山去。”
花蚕听言会然一笑,眼角弥漫着高兴的泪花,悄悄点头,这才将头靠至秋勉肩膀上,闭目享用这幸运垂垂到临的醉人表情。
现在的鬼蛾峰上,沿途都被他伉俪二人牵了绳索,有的处所还钉上了木板,攀登起来较之前便利了很多,不到两个时候,二人便已攀上了峰顶。秋勉牵着花蚕的手,来到绝壁边上,二人只觉仿佛站在银河之巅普通,脚下满是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鬼蛾,齐向峰顶聚来,荧光闲逛,扑簌回旋,忽暗忽明,与空中闪动的繁星比拟,仿佛更胜星光一筹。二人均被这奇景所震惊,相互对望一眼,相互欣然一笑。再看鬼蛾,固然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却都是成双成对,绝无落单,有的飞在前头的,已从她二人身边飞过,双双扑向赤炎树中,刹时,身上光亮尽散,立时化为两具残躯,从赤炎树上掉落下来。
秋勉呆呆望着朱雀消逝的方向,一脸惆然,盼她能转头将花蚕下落相告,很久,才长叹一声,只觉心中非常失落。一回身,立时惊住,只见本身身后不远处,花蚕正双目含泪,面带浅笑的望着本身,身子微微发颤。秋勉见此只道是本身看花了眼,整颗心几近将近蹦出了嗓子眼,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嘴唇微颤,眼泪不住往外涌,刹时便将面前这场景恍惚了,秋勉忙伸手揉去眼角的泪珠,再细心望去,见果然是花蚕,看着她那副花容若失的焦人怜貌,秋勉喜不自胜,再难停止心中异奋,口中喃喃:“蚕儿……是蚕儿……果然是蚕儿……”猛的上前,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拥入怀中,现在已是泪如雨泽,泣不成声,他二人便在这赤炎树下相拥相怜,喜极泪下。很久才听花蚕颤声道:“夫君……对不起……”只说了这淡淡的几个字,竟已是喉头哽咽,纵使心中又千言万语,再也没法出口。只是泪水连珠,将头偎在秋勉胸前,双臂紧紧抱在他腰间,身子不住的抽泣。
花蚕轻叹一声,道:“当年徒弟与众仙灵在此处制住了灵华后,便去到他的炼妖室中,只见炼妖室中一片混乱,统统炼妖体都被人带走了,唯独留下了些还未开灵的妖体,当时蚕儿便在此中,虽灵智已开,却因身子衰弱,也被留了下来。厥后,太华仙灵要一掌毙了蚕儿,徒弟不忍,才将蚕儿救下,随后徒弟好不轻易压服了众仙,在众仙的同意下,才将蚕儿正式支出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