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秋勉冷哼一声,道:“尊驾休要在演戏了,妖灵变世的幕后主事之人便是尊驾你本身,本日我若将这珠子交予你,恐怕要不了多久定会妖邪四起,天下大乱了吧?”
那男人微一沉吟,转过身来,指着花蚕怀中婴孩,道:“你可知这婴孩非仙非人,今后将步入鬼道,本就不该存于这人间,六合之大岂有他容身之处?如果身份败露,今后必将到处遭世人所架空,被仙灵所嫌弃,整天只能活在阴霾当中,你身为人母,莫非不为他将来着想吗?”
那男人听言微微点头,斥责道:“你乃炼妖之体,不管如何粉饰都没法窜改这个究竟,又岂能如你所愿。”
此言一出,那男人嘴角微翘,冷哼一声,右手悄悄一仰,广绣在空中卷起一道清风,对着秋勉劈面拂来,花蚕一惊,刚唤了声:“师叔?”话音未落,只见秋勉怀中之物躁动不安,震得衣衫捏捏作响,那气灵珠竟似有所感到,缓缓从他怀中升出,悬在秋勉胸前,收回一道刺目白光。秋勉一惊,猛一伸手将那珠子抓动手中,藏于身后,连连退步,那灵珠这才规复了安静。
秋勉听言微一游移,脚步顿时止住,瞳孔一缩,随即又对那男人笑道:“师叔乃是我蚕儿的长辈,鄙人又怎敢相欺,不如师叔先将孩儿给我,我这便带师叔去取灵珠。”
花蚕只道是师叔看到儿子灵巧,心中喜好,随即微微一笑,悄悄点头,上前将小禅儿交在那男人手中,能够是因为在赤炎树下暖和的原因,小禅儿早已睡熟,也并不哭闹。那男人将他抱在怀中,淡淡一笑,神采还是驯良可亲,二人便在赤炎树劣等候秋勉上峰。
忽听那男人哈哈一笑,淡然道:“真的未曾带在身上?哼哼,藏至极其埋没之处?你休要欺瞒本座。”
花蚕听他如此说,心中更是不肯,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那男人哈哈一阵狂笑,言道:“事已至此,本座也无需跟你嚼舌,无妨坦白的奉告你们,本日你们三人均将命丧在这鬼蛾峰上,谁也休想分开。”言罢,一放手,尽真将小禅儿从峰顶扔了下去。
那高瘦男人听言轻舒了口气,点头笑道:“如此甚好,不过不消归去了,现下他正与那丫头朝此处而来,已至半峰之处,我看要不了一个时候,他二人便会攀至峰顶。”
那男人见状微感吃惊,当即转过甚去,嘴角微微一翘,暴露一丝调侃的笑容,淡然道:“你竟然跟一个凡人连络,还诞下了婴孩。”
花蚕听他如此说,微一皱眉,安然道:“实不相瞒,蚕儿现在已决定放弃炼妖的身份,做一个师叔口中的凡人,蚕儿只想用心体味一次人间有情,体味一次真正长久的人生。身为人母,只想看着本身的孩儿渐渐长大,身为人妻,只想与夫君一同老去,百年以后同归黄土。此事蚕儿已然禀明与师尊,他白叟家也已默许,为此,师尊已与蚕儿绝了这份师徒交谊,蚕儿现在已是个浅显的凡人,天然会做浅显人所做之事,相夫教子,做个称职的老婆,慈蔼的母亲,这乃是蚕儿此身最大的心愿。”
那高瘦男人也不答话,微微转过身去,抬头看着赤炎树,半晌才道:“蚕儿,我问你,那气灵珠但是在你手中?”言罢,回过甚来,谛视着花蚕的神采。
花蚕又岂能明白他现在表情,见他面有异象,神采惨白,也只道是登山辛苦,气虚而至,随即微微一笑,道:“这位并非甚么大叔,让蚕儿为夫君先容,这位乃是蚕儿的师叔,东……”
那男人听言神采微变,冷声道:“本座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识相的还是快将灵珠交出来,免得妄送了这婴孩的性命。”言罢,竟一手将小禅儿托起,高举过甚,作势要将他扔下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