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时非要嫁给老爷,违背了父母之命,千里迢迢地嫁给老爷。
想到那位与人私奔水性杨花的表女人,此次竟然还用砚台伤害文女人,苍山的眼睛垂垂冷了下去。
想到蜜斯在谢家受尽礼遇……
阮凝玉也真是又贱又不要脸,在府里跟两位公子胶葛不清,还去勾搭小侯爷。
而这件事……竟然有能够被阮凝玉晓得了。
老爷也争气,从一个不入流的小举人,到前面官越做越大,还给夫人争了个诰命。
身边的文菁菁却抽泣了起来。
二女人的神采很安静,也不哭了,但是她们瞧着……却如何也不太对劲。
统统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二女人就算被养得娇纵些,但是谢府的蜜斯都知书达理,何况二女人最在乎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最重视得体和颜面,二女人何曾这么在她们这群奴婢面前砸东西乱发脾气过?
碧桃一下就白了脸,“我,我……”
不知为何,听了蜜斯的话,碧桃真的便静了下去。
谢易墨回到翠岚庭,屏退了世人,连她最信赖的菱香姐姐也被赶出了门外。
说是她们家蜜斯好好地同阮凝玉说话,却被对方平白无端地泼墨汁,还拿砚台砸人,的确就是行刺!
除了菱香,这些丫环婢子个个都跪在地上。
而文菁菁调拨阮凝玉去给小侯爷当妾,用定情信物“勒迫”老爷的事,是半点也没提。
用完饭,母亲叫她替安表兄带路,前去祖母的院子,她便去了。
她几岁的时候,安表兄还来府上抱过她。
想到阮凝玉,想到她那张无可抉剔的绝色容颜,她的眸子很快划去了一抹讨厌。
她生得小家碧玉,低低的抽泣,便是我见犹怜。
府上有两位表女人,大师就不由会将两人拿在一起对比。
本年的四月初七,府上迎来了一名高朋,是她亲姨母的独子,表兄安坤荣。
可那阮凝玉有甚么好的?不过空有仙颜,草包一个,那里比得上他们才调横溢的蜜斯……
仿佛有甚么把柄……捏在阮凝玉手上似的。
苍山冷着张脸听完,表示明白了。
那日安坤荣过来的时候,她跟其他姊妹一起高欢畅兴地去收了土仪和其他礼品。
府上只需求一个表女人就够了。
谢易墨这边正因为方才出了丑,而在狠狠怒斥着奴婢。
特别是府上那些表少爷!
他经历过疆场,签下了死契,如同阴府里而来的瘆人杀气,岂是一个同文菁菁从小处所来到都城的家生主子气抵抗得了的?
“文女人放心,至公子必然会给女人一个公道!”
说完,她垂眼,任风悄悄拂动她的眼睫。
每次蜜斯坐在中间的时候,就将蜜斯晾了个洁净!
反倒是文表女人的婢女碧桃狠狠告状了一回。
文菁菁收回目光,内心无声推断着,很快也跟着碧桃分开了。
文菁菁咬唇道:“如二姐姐所说,我同阮mm只是在玩闹罢了,都是曲解,阮mm定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原委切切莫奉告长兄和母娘舅母……”
谢易墨那哭肿的眼睛变得黑黢黢了下去。
见他已拜别,文菁菁脸上的忧色垂垂褪去。
还左一个阮mm右一个凝玉mm。
苍山很快就瞥见了她脸上化开的墨汁。
她们几个大丫环相看无言,却都不敢出来打搅。
碧桃说得有眼有鼻子,说文菁菁也是阮凝玉的表妹,她怎可如此暴虐!必必要奉告夫人老爷!
文菁菁用手帕擦掉脸上的墨色,她生得娇美,声音悄悄的,像初春一支最早绽放的梨花。
文菁菁便攥紧帕子,抿了抿唇。
身后的碧桃还是惨白着脸,怯怯隧道:“如果被至公子的保护发明……”
碧桃还用心添油加醋:“阮女人砸完还不敷,还想推蜜斯,还说了句恨不得蜜斯去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