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淡淡一笑:“华妃娘娘表情不好,老奴本不该打搅,不过太皇太后传召,您还是跟老奴走一趟吧!”
“现在只要我们俩了,你给哀家诚恳交代!是不是你派人行刺皇后的?”太皇太后涓滴没有拐弯抹角的意义,问得直截了当。
“不要啊!太皇太后您饶了臣妾吧!您饶了臣妾吧!您就念在臣妾从小奉养皇上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秦可儿死死抱住太皇太后的脚哭喊道。
“哼!你有甚么不敢的?恃宠而骄、傲慢高傲,兼并中宫、逼迫嫔妃,害死皇储,行刺皇后!你胆量可真不小!另有甚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太皇太后疾言厉色大声斥道,几句话就把秦可儿的罪过一一道出,吓得她浑身颤抖。
“天子说的没错!哀家支撑你!存亡有命,天子你就脱手吧!”太皇太后信赖和果断的语气给了雍楚泽莫大勇气,他顿感信心大增,握住红袖背上的黑羽箭,没有涓滴踌躇,只听噗嗤一声,跟着鲜红的血液放射飞溅,黑羽箭被完整拔了出来。
太皇太后被秦可儿从身后攻击,加上大哥体迈底子没有还手余地,扭过甚颤声道:“你……你竟敢……”
太医们当即与天子一道,将涂了止血药的白布死死压在伤口上,又命医女给红袖灌参汤吊命,白布刹时就被染得通红,浸湿、改换,再浸湿、再改换,反几次复几十次,才将血流止住。
“皇上……”小安子站在一旁也非常担忧:“或许,王爷说的没错……”
秦可儿瞪着双眼面庞狰狞,咬牙切齿道:“我跟皇上相濡以沫二十余载,那份豪情是无可替代的!没有我,何来本日的皇上?为甚么你们老是看我不扎眼?莫非就因为我出身寒微吗?明显是那些女人跟我抢皇上,可你们恰好说我把持恩宠!为甚么要如许对我?为甚么?”秦可儿歇斯底里宣泄着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气愤让她丧芥蒂狂,红着眼又狠狠刺了几刀,直到白叟瘫软滑倒在地断气身亡。
“不要……不要啊!太皇太后!臣妾错了!臣妾错了!您就谅解臣妾吧!求求您了!”秦可儿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听闻要与刺客对证,吓得赶紧扑倒在太皇太后脚边哀嚎哭喊。
秦可儿顿时吓得抖如筛糠:“不成能……这不成能……不成能……”
直到这会儿,世人才算稍稍松了口气,太医们早已体力透支,大汗淋漓,光荣的事,大师的命总算保住了!此时天已近傍晚,皇后伤情虽已临时稳定,不过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世人当即仓促走回药房,去筹办前期的医治计划。
“罢了!”太皇太后冷冷吐出两个字,然后屏退了身边奉养的宫女,偌大内殿就只剩下她跟秦可儿两人。